卫子夫暴君的皇后是状元第91章 合卺
平阳公主府。
府门紧闭铜环冰冷谢绝了一切访客。
卫子夫的车驾被管家躬身拦下。
“卫夫人公主殿下偶感风寒实在不便见客。
” 管家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脸上的为难却藏不住。
卫子夫没有强求。
她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递了过去。
“陛下赏赐的补品劳烦管家转交。
” 她顿了顿又从怀中取出一物。
一方洗得发白的锦帕。
“还有此物卫青托我物归原主。
” 管家接过看着那方平平无奇的锦帕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卫子夫没有解释转身登车车轮碾过长安的街道悄然无声。
卧房内平阳公主刘莘靠在榻上身上闻不到一丝病气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管家将锦盒与锦帕呈上。
她打开锦盒是上好的人参、灵芝是帝王无声的安抚更是高高在上的怜悯。
她随手将锦盒扔在一旁拿起了那方锦帕。
那丛熟悉的歪歪扭扭的蒲苇狠狠刺入她的眼帘。
她想起来了。
那是七年前马场春日她策马扬鞭笑傲风月随手从路边摘下别于发间。
后来不知所踪。
原来是被他捡了去。
原来他一直都带在身上。
她的指节寸寸攥紧攥得发白死死捏住那块见证了她心事的布料。
没有眼泪。
她缓缓走到一旁的铜制火盆前松手。
锦帕飘落被盆中熊熊燃烧的银骨炭瞬间吞噬。
那株蒲苇在火焰中绝望地卷曲、焦黑最后化为一缕不甘的、无声的轻烟。
断了。
她看着那点转瞬即逝的余烬心想。
彻彻底底地断了。
********** 元光元年初春。
卫青大婚前夜。
长安城里华灯初上夜色如魅。
卫府上下张灯结彩满目的红刺得人眼睛生疼。
卫青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庭院里对着一轮残月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他想起了阿姊卫子夫的话。
“小不忍则乱大谋。
” 他想起了平阳那双含泪的眼。
他想起了夏婵那张死寂的脸。
他拿起酒壶将最后一点酒尽数灌进了喉咙。
辛辣的酒液烧得他胸口一片滚烫。
也烧尽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属于少年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从明日起他不再只是卫青。
他是大汉的太中大夫是将要封侯拜将的将军。
是夏婵的夫君。
是卫家的顶梁柱。
他将酒壶重重放下起身拔出腰间的环首刀。
刀光在月下划开一道冰冷的决绝的弧。
他的人生再无退路。
************** 卫青大婚当天长安城里十里红妆极尽荣宠。
太后懿旨陛下恩赏太常主婚。
卫府门前车水马龙冠盖云集。
玉娇挽着东方朔的手臂下车看着满目刺眼的红心中却是一片悲凉。
“你说这算不算是一场喜丧?”她低声问。
东方朔摇着他那把破蒲扇眼中难得没有了戏谑。
“喜的是卫家又多了一道护身符丧的是……少年人最后一点念想。
” 玉娇不再说话将早已备好的贺礼递给了管家。
卫府内鼓乐喧天宾客满座。
卫子夫今日破例亲至她看着自己的弟弟看着他在喜宴上的一切心如刀割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新郎官卫青一身大红婚服面无表情像一尊被抽去魂魄的精致人偶。
他端着酒杯对每一个前来道贺的宾客机械地举杯饮尽。
那辛辣的酒液入喉仿佛吞下的是一片片烧红的刀。
新房内夏婵盖着红盖头端坐床沿。
前院的喧嚣与她无关。
盖头下的脸没有新嫁娘的羞涩只有一片冰冷的凝固的麻木。
吉时已到她被喜娘扶着走出像一具被丝线牵引的木偶麻木地行着拜堂之礼。
“一拜天地——” 卫青拜下夏婵跟着鞠躬动作僵硬。
“二拜高堂——” 卫青和夏婵再对着高堂那空空如也的母亲牌位深深一拜。
“夫妻对拜——” 司仪高亢的声音响彻正堂尖锐刺耳。
卫青转身面向夏婵正欲躬身。
“阳信长公主殿下贺礼到——” 正堂外内侍的唱喏声如同一道惊雷炸得满堂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卫青的身体僵在原地那个即将拜下的动作凝固成了一尊悲凉的雕像。
他对面红盖头下的夏婵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
一名平阳府的内侍手捧紫檀木托盘缓步而入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托盘上是一对通体温润的羊脂白玉如意。
那贺礼的寓意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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