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当合同工第99章 火与冰
北行的路从一开始就浸透着刺骨的寒意与无言的沉重。
林曦(林寒)带着星萤和豆子离开了那片给予他们短暂安宁却又最终成为无形牢笼的石头坳踏上了寻找“寒寂星钥”的亡命之途。
怀中的“守望星钥”如同一个冰冷的罗盘持续不断地指向北方传递来一股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极寒意志。
这寒意不仅是物理上的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对生命本身的否定与漠视。
那些在铁幕下挣扎的灵魂其抗争往往始于对谎言与压迫的清醒认知其路途布满了荆棘与陷阱。
此刻的林曦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迫走上流放之路的异见者前方是已知的险地(极冰渊)而身后那个看似提供了一线希望的“山姥”与她的“交易”又何尝不是一种更精巧、更宏大的绑架?用整个世界的存亡作为筹码将寻找星钥的“责任”强加于他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权逻辑。
“为了大局”“为了苍生”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林曦在心中冷笑。
这与他穿越前那个世界某些权力话语何其相似!个体的自由与选择在所谓“更高目标”面前总是可以被轻易牺牲的。
山姥是拯救世界的守护神还是另一个以秩序为名、行禁锢之实的“老大哥”?他无法确定但这种被卷入宏大叙事、身不由己的感觉让他极度不适。
星萤紧紧跟着林曦单薄的身体在越来越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豆子被林曦用魂力护着小脸依旧冻得发青。
他们穿越荒芜的戈壁爬过积雪的山隘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环境的严酷是其一更让人窒息的是那种无处不在的、仿佛被某种冰冷意志窥视的感觉。
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太阳如同一个冰冷的银盘有光无热。
脚下的土地从贫瘠的黄土逐渐变为冻土最后是终年不化的冰雪。
植被绝迹鸟兽无踪只有永无止息的风如同冤魂的哭嚎刮着地面上的冰粒打在脸上生疼。
“林大哥……还有多远?”星萤的声音在风中颤抖带着绝望。
林曦看着手中星钥指示的方向前方是白茫茫一片天地一色根本看不到尽头。
“快了。
”他只能这样安慰同时将更多魂力渡给两人御寒。
他的魂力消耗巨大此地的灵气不仅稀薄更带着一股死寂的意味难以吸收补充。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燃烧自己的本源前行。
夜晚他们躲进冰裂缝或背风处点燃用魂力催发的微弱火焰取暖。
火焰在绝对的寒冷中显得如此渺小仿佛随时会被冻灭。
围坐在火堆旁三人相顾无言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着沉默。
“林大哥”星萤忽然低声说眼睛望着跳动的火苗“那个山姥……她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我们不找星钥世界真的会毁灭?” 林曦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知道。
也许是真的也许……只是她让我们去冒险的借口。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真相往往被层层包裹。
权力者总是善于制造危机来正当化他们的控制。
我们……可能只是棋子。
” 星萤似懂非懂但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般的悲哀。
在理性邦联她见过类似的逻辑。
豆子蜷缩着已经睡着了梦中不时惊悸。
批判在于穿透表象直指权力运作的冷酷内核。
林曦此刻的思考也带上了这种色彩。
他开始反思整个事件:为何偏偏是他?因为他是“变数”?因为他是“奇点”的持有者?这是命运的偶然还是某种更高存在的刻意安排?山姥、寒寂城主、烬灭长老这些掌控星钥的存在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合作?是制衡?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与争夺?这所谓的“星陨古道”和可能降临的“清道夫”是真实的威胁还是统治这个破碎世界的“终极神话”用以维系现有秩序? 越想越觉得寒意彻骨这寒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于对自身处境和世界本质的深刻怀疑。
数日后他们抵达了一片巨大的、一望无际的冰原边缘。
冰面平滑如镜却布满深不见底的裂缝天空是永恒的铁灰色与冰面融为一体让人产生一种天地倒置的眩晕感。
这里的寒冷已经超越了物理范畴仿佛能直接冻结思想与灵魂。
怀中的守望星钥震动得越发剧烈指引向冰原深处。
“跟紧我千万小心。
”林曦深吸一口气将魂力催发到极致形成一个薄薄的光罩护住三人踏上了这死亡冰原。
每前进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冰面滑不留足裂缝中吹出足以撕裂魂魄的阴风。
更可怕的是一种无形的、强大的意志威压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侵入他们的意识将他们的思维也一同冻结、同化。
“放弃……回归永恒的宁静……”冰冷的意念在脑海中低语充满了诱惑。
星萤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开始涣散。
豆子即使在昏睡中也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守住心神!”林曦低喝通言印与“奇点”的力量同时运转对抗着这股精神侵蚀。
他如同暴风雪中擎着火把的旅人火光摇曳却顽强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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