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我乃长生伏妖大帝第147章 被贬九品贼配军
天还没亮透太和殿前的白玉栏杆就结了层薄冰。
沈清辞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襕衫站在文官队列的末尾袖口还沾着昨夜灯笼熏出的焦痕。
殿角的铜钟刚敲过卯时寒雾里突然传来整齐的甲胄声禁军踩着冰面列阵靴底的铁掌刮擦金砖发出刺耳的声响像在为即将上演的戏码敲开场锣。
“陛下驾到——”李德全的尖嗓穿透晨雾玄色龙袍的一角率先出现在丹墀尽头。
沈从安站在三品官的位置眼角的余光瞥见儿子垂着的头鬓角那缕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此刻倒成了最逼真的罪证。
果然还没等百官行礼户部侍郎就出列奏事话锋突然一转:“启奏陛下吏部尚书次子沈清辞近日在星象台私绘天象图竟在帝星旁添画血星实乃大不敬!”他话音刚落立刻有七八个文官跟着出列奏章像雪片般飞向丹墀“臣附议!”“沈氏子弟竟敢妄议天命请陛下严惩!” 沈清辞猛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冰面上。
寒意顺着额角往上爬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发颤:“臣……臣只是初学星象一时笔误绝无妄议之心!” 皇帝坐在龙椅上十二串冕旒纹丝不动只有玄色龙袍的下摆被风掀起个角。
“笔误?”他的声音裹在玉珠碰撞声里听不出喜怒“李德全去把沈公子的‘星象图’取来。
” 片刻后那幅被揉得皱巴巴的宣纸被呈到御前。
沈清辞偷眼望去只见自己画的紫微垣旁不知何时被添了道扭曲的血线像条毒蛇正缠绕着帝星。
墨迹泛着诡异的暗红分明是昨夜潜入书房的人留下的——父亲说过这是陛下敲打文官集团的惯用伎俩用一场看似公允的“问罪”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棋盘的掌控者。
“沈爱卿”皇帝的目光突然转向沈从安冕旒后的金纹在晨光里闪了闪“你教出的好儿子啊。
” 沈从安立刻出列官帽上的蓝宝石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犬子无知臣教管不严请陛下降罪!”他的膝盖重重砸在金砖上却在低头时飞快地朝儿子递了个眼色——时机到了。
沈清辞心领神会猛地提高声音:“陛下!臣愿去北疆赎罪!哪怕做个抄书小吏也要在朔方城悟透忠君之道!” 这话像是正中皇帝下怀。
龙椅上的玄袍动了动李德全突然尖声唱喏:“陛下有旨——沈清辞私观天象罔顾礼法念其年少无知贬为朔方城文书从九品即刻离京不得延误!” “谢陛下隆恩!”沈清辞再次叩首额头的冰碴混着冷汗滴落在金砖上晕开个小小的水痕。
他听见身后文官们低低的议论声有惋惜有嘲讽却没人知道这出戏背后的盘算。
退朝时沈从安故意走在最后。
经过儿子身边时袖中的半块墨玉佩悄悄滑进沈清辞掌心。
“朔方城的文书房有个铜鹤笔架。
”他的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转动鹤嘴三次自会有人接应。
” 沈清辞攥紧玉佩指尖传来熟悉的冰凉。
他看着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官袍下摆扫过冰面带起细碎的冰碴——那背影在晨光里被拉得很长像根即将绷断的弦。
出了朱雀门押送他的禁军早已等候在那里。
为首的校尉面无表情腰间的刀鞘泛着冷光。
沈清辞低头钻进囚车车帘落下的瞬间他看见街角的茶楼上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影正朝他举杯。
斗笠下露出半张脸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极了昨夜父亲炭盆里燃烧的纸灰。
车轮碾过结冰的街道发出咯吱的声响。
沈清辞掀起车帘一角望着越来越远的皇城。
琉璃瓦在晨光里闪着金光却掩不住墙根处蔓延的黑霜——那是昨夜嘶吼声留下的痕迹。
他摸了摸袖中的铜符和龙涎兰突然觉得这场贬谪更像是一场奔赴。
囚车穿过洛阳城的朱雀大街街两旁的权贵府邸静得像座座空坟。
沈清辞知道这些紧闭的朱门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这个“罪臣”。
他们或许在嘲笑沈家的失势或许在猜测皇帝的用意却没人知道这颗被扔进北疆的棋子即将在雾霭弥漫的朔方城落下最关键的一步。
出洛阳北门时正是小寒时节。
官道两旁的白杨树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像无数只枯瘦的手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徒劳地抓挠。
沈清辞裹着件半旧的棉袍坐在摇摇晃晃的囚车里看着车辙碾过结了薄冰的路面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像牙齿在冷风中打颤。
刚过孟津渡就遇上了冻雨。
雨丝裹着冰碴子斜斜打来砸在囚车的木栏上噼啪作响。
车帘早已被寒风撕碎沈清辞缩在角落棉袍很快被浸透湿冷的布料贴在背上像敷了层冰。
江面上漂着碎冰渡船摇得厉害船夫叼着旱烟袋骂骂咧咧:“这鬼天气前几日还有商船被冰棱撞沉尸首都寻不着呢!”他望着浑浊的江水看见水面下隐约有黑影掠过船夫说那是被冻死的鱼可那影子摆动的姿态分明像极了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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