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寻药我竟吞下千年龙涎第118章 匿身九龙城
傍晚时分当最后一缕残阳被林立的“握手楼”撕裂成片片微光陈光和苏琳溪终于抵达了九龙城的腹地。
这里与中环的精致、佐敦的繁华截然不同。
空气里永远飘浮着一股独特的混杂气味——泰国菜馆里鱼露和香茅的浓郁潮州打冷档里卤水的咸香老旧空调机滴下的冷凝水带来的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地下赌档的烟草与汗水的味道。
招牌层层叠叠几乎遮蔽了天空。
繁体的中文、歪歪扭扭的英文和泰文挤在一起构成一种混乱而充满生命力的视觉奇观。
这里是三不管的地带也是各色人性的展台。
他们最终在一条被当地人称为“飞机巷”的窄街里找到了一栋老式唐楼。
楼梯间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黑色的污渍扶手油腻得发亮感应灯坏了一半忽明忽暗像是整栋楼在苟延残喘。
他们租下的是一个“分间房”也就是俗称的“劏房”。
房东是一个身材瘦小、眼神精明的阿婆操着一口浓重的潮汕口音粤语。
苏琳溪全程用流利的粤语与她讨价还价从水电费的计算方式到押金的支付周期每一个细节都谈得极其细致仿佛她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
最终她用现金付了一个月的租金没留下任何身份证明。
阿婆也乐得省事收了钱扔下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就离开了。
铁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一股更浓重的潮湿霉味扑面而来。
房间小得可怜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简陋的衣柜就占据了全部空间显然从现在开始陈光只能睡在潮湿的地板了。
窗户正对着对面楼房的厨房抽油烟机轰鸣声不断。
但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在陈光检查房间是否有窃听器的时候苏琳溪站在房间中央闭上了眼睛。
她像最精密的探针一般仔细感受着周围的精神环境。
几分钟后她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总是紧绷的眉宇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松动。
“监控消失了!”她轻声说之前被监控的压迫感像落水的墨被搅成了云纹。
那股如影随形的、来自德国古堡的冰冷视线在这里被彻底干扰、稀释、搅碎了。
楼下赌场里的贪婪与狂喜隔壁房间夫妻的争吵与哭泣街角食肆里食客的满足与疲惫……无数道强烈又混乱的情绪波像一道道无形的屏障将这间小小的劏房保护起来。
“盲区确认。
”苏琳溪吐出一口浊气仿佛终于卸下重担。
陈光也完成了他的测试。
他重新在地板上用粉笔划出那个圈默默计算了一番。
这间屋子虽然潮湿又破旧却意外地令人心安。
他感到振奋这正是他们需要的一个可以让他们暂时喘息的庇护所。
暂时来说他们获得了比预想中更充足的安全时间。
苏琳溪已经开始动手收拾。
她从背包里拿出两块干净的床单铺在床上又用消毒湿巾仔细擦拭着桌子和门把手。
她的动作麻利又熟练没有丝毫的娇气。
“我去换个锁芯顺便买点吃的。
”她说着拿起钥匙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调试设备的陈光。
他穿着一件从东北带来的旧夹克头发因为一天的奔波而显得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一丝少年人的执拗和紧张。
在这光怪陆离的香港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苏琳溪沉默了片刻转身下楼。
半小时后她回来了。
手里提着两盒热气腾腾的猪脚饭还有一个小塑料袋。
她将饭盒放在桌上然后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条深蓝色的领带扔给了陈光。
“戴上。
别像个刚进城的乡下仔。
”她的语气平淡甚至有些刻薄。
陈光的脸“唰”地一下涨红了他拿着那条廉价但崭新的领带一时不知所措:“我……我不会打这个。
” “学。
” 苏琳溪没有帮他只是自顾自地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陈光窘迫地站在原地笨拙地模仿着电影里看来的样子将领带在脖子上绕来绕去。
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比破解蓝家的防火墙还要让他感到紧张。
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苏琳溪的嘴角在那缭绕的饭菜热气里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在这座孤城的第一个夜晚在这个刚刚建立的、气味难闻却无比安全的“巢穴”中一丝微弱的“日常”的暖意悄然滋生。
...... 同一时刻万里之外德国黑森林深处的一座古堡。
巨大的落地窗外头是连绵起伏的墨绿色林海雾气缭绕如同仙境。
窗内却是一片宛如严冬的死寂。
蓝棠音蓝景渊尊称她为“陛下”的女人正静静地坐在一张由整块黑曜石雕琢而成的长桌前。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裙花白的长发披肩衬得她的皮肤愈发苍白。
她的面前放着一杯刚刚沏好的大吉岭红茶茶雾袅袅升起映得她眼眸深邃如宇宙。
就在刚才她一直在“看”。
她的精神力如同一张覆盖了半个地球的无形之网网的中心就锁定在香港那两个微弱却独特的心跳光斑上。
一个是“容器”承载着她梦寐以求的未来科技;另一个是“钥匙”流淌着与她同源的、开启终极仪式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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