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界剖邪神第116章 亡魂名单燃烧逆蛊屏障半柱香
那幽蓝火苗刚舔上“阿芜”二字《产簿》便猛地一震仿佛被什么自深处拽动。
纸页无风自动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线自“阿芜”名下蜿蜒爬出顺着书脊蜿蜒而上竟像脉搏般微微跳动。
供桌前的老稳婆王氏浑身一颤枯手骤然扣住纸角——她本已浑浊的眼骤然清明仿佛有火在灰烬里复燃。
她咬破的食指还在滴血那支用血浸透的秃笔却已自行悬起笔尖悬于最后一页空白之上微微震颤似在呼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张……家媳……腊月……”她的声音像破风箱每说一个字都要咳嗽半天可笔锋却稳得惊人“子时……咳……产女。
” “王氏!”阿眠的尖叫像根钢针刺进耳膜尖锐得仿佛能撕裂夜幕。
小姑娘的蛊纹从脖颈爬到眼眶紫黑色的脉络在皮肤下微微搏动整个人缩在阿蛰怀里发抖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指尖冰凉如覆寒霜。
“天上的眼睛在烧!它们顺着光河在扒拉名字!”她伸手指向穹顶声音发颤像被风吹乱的铜铃。
原本身披星河的夜空里不知何时凝了团幽蓝雾霭雾中浮着无数菱形光斑像冰冷的复眼缓缓开合每个光斑都在快速扫描那些微光的名字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如同齿轮咬合金属冷光在瞳孔中留下残影。
扫过“阿芜”时光斑突然炸出刺目白光灼得人睁不开眼睫毛边缘传来焦灼的刺痛。
苏晚照的指尖在《产簿》上灼得发疼皮肤表面泛起一层细密的红痕像被无形的火焰舔舐指尖微微颤抖却仍死死压住纸角。
她能感觉到医心蛊在血管里疯狂游走每寸皮肤都在发烫心跳声在颅内轰鸣——那是系统在警告她高维净化程序的侵蚀正在加速。
可当她看见王氏被火苗灼穿的指尖血珠滴在“张家媳”三个字上晕开的红像朵极小的花她突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见王氏时老稳婆蹲在灶前煮艾草水铁锅里翻滚的绿沫噼啪作响蒸汽扑在脸上带着苦涩的草香她说:“每个从产床下来的闺女都该有个名字刻在产簿上这样她们走了也能有人认。
” “给我。
”她突然俯身夺过《产簿》。
王氏的手还攥着笔尾两人指尖相触的刹那苏晚照被烫得倒抽冷气——老稳婆的掌心已经焦黑皮肉蜷缩触感如枯炭可指缝里还沾着未干的血腥气扑鼻黏腻地蹭在她指腹。
“晚照……”王氏抬头皱纹里全是血渍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最后三个……张家媳、李屠户妻、刘……刘铁匠家的。
” “我替您记。
”苏晚照把《产簿》按在心口纸页贴着胸骨微微发烫仿佛有心跳透过纸背传来墨香混着血味钻入鼻腔。
医心蛊顺着她的手腕爬进书页原本幽蓝的火苗突然一顿像被什么力量拽住了火舌蜷缩发出“滋滋”的轻响如蛇吐信。
她转身冲向破庙后的荒坡脚下的碎石在月下泛着冷光枯草划过小腿留下细小的刺痛夜风卷着尘土拍在脸上干涩而粗粝。
苏晚照抱着《产簿》匆匆前行脚下的草丛被她踩得沙沙作响月光洒在蜿蜒的小路上周围的树木在夜风中摇曳枝影如鬼手舞动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仪式而紧张。
那里有座新堆的土坟坟前立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柳婆子之墓”。
阿芜说过柳婆子是第一个教她编草蝴蝶的人也是第一个被抽走名字的“蛊孕之女”。
“沈砚!”她跪坐在坟前从腰间摸出把骨刀。
那是前日验尸时从死者指骨磨的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冷白刀刃触手生寒像冰水渗进骨缝掌心传来微微的麻痹感。
沈砚的影子立刻罩下来。
他的指尖被骨刀划破时连眉头都没皱血珠滴在苏晚照掌心温热黏稠和她的血混在一起缓缓滑落留下一道猩红的痕迹。
“千名阵。
”苏晚照咬着牙解释骨刀在地上划出第一笔泥土翻起暗红的纹路每画一笔心脉就像被针挑了一下医心蛊在血管里拧成绳替她分担着痛蛇形的灼热在皮下蜿蜒痛感如针尖游走。
沈砚没说话。
他摸出琉璃共振匣那是他用三个月时间把旧匣子改造成的“记忆锚具”此刻匣身浮起淡金灵纹微光如呼吸般明灭触手温润仿佛有生命在搏动。
“阵眼。
”他蹲下来把匣子轻轻按进血莲中心指尖沾了血留下一抹暗红灵纹微微震颤发出低频的嗡鸣。
灵纹突然亮起苏晚照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被封进匣里还有她急促的呼吸和沈砚低低的“别怕”——那声音像风掠过耳际温柔得几乎让人落泪。
“愚蠢。
”青鸾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她站在破庙门口银丝在身侧疯狂舞动像活蛇般在空气中抽打发出“嘶嘶”的破空声丝线划过空气带起细微的风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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