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第276章 补写阿呆与玲子的下半章
老照相馆几乎还是原有的模样。
橱窗后本是前台如今改成了小小的书房书架作照壁满架书香。
钟志远从日本带给关美玲的漫画书被珍重地摆在最显眼处;书架下是书桌画笔、稿纸散落其间未完成的《阿呆与玲子的青春记事》连载手稿压在桌子中央上面盖着自9月17日起的《扬子晚报》桌角还摞着《故事会》、《今古传奇》和《青年文学》。
关美玲显然已经知道了钟志远的另两重隐秘身份。
椅背上随意搭着一件红色风衣旁边婴儿车悬挂着风车、铃铛还有一堆五颜六色的玩具。
在这里关上厚重的木门就是一个隔绝喧嚣的天地。
可伏案疾书也可抬头望见橱窗外流动的人间烟火颇有闹中取静隐于市井的意境。
往里走昔日的摄影大堂布置成了儿童乐园父亲手绘的山水布景奇迹般留存下来。
钟志远在纸浆和铁丝构扎成的假山旁指尖拂过斑驳颜料耳畔恍然响起父亲的声音:“来看这里——”灵魂好像脱壳被记忆的潮汐裹挟。
沿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一级一级攀上二楼半开放的设计使楼下景象一览无余。
楼上格局依旧前后两间屋以窄小的暗房为界。
钟志远怔立原地往事如潮翻涌。
“这是妈妈的床我睡里间。
”关美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他拉回现实。
里间临街敞开的木窗外古榕树冠如巨大的绿伞撑开将半条街拥入怀中市井百态尽收眼底。
钟志远蓦然回身拥住她:“有点像做梦……” 感觉自己又穿越了一次。
不过怀里美玲与孩子的温热让他确信这是现实不断呢喃:“美玲美玲……” 此时他的心柔得像女人。
钟志远住了下来天天陪着关美玲和孩子好像要把曾经缺失的补回来。
他带母子重返母校会昌一中。
在柏树林里钟志远指着空地回忆:“老师在这儿晨练打太极我们学生在那边做广播操。
”他语气带着点学生时代的得意“就那场景被我写进作文了——‘如果说老师们的太极拳是柔的那么学生们的广播操就是刚的’语文老师夸我写得好活学了课文里‘如果说……那么……’的修辞写法”他挠挠头笑道“当时学的是哪篇课文?名字倒记不起来了。
” “怪不得呢初中就崭露头角!”关美玲侧头看着他满眼笑意与爱意尽管自己也已是颇有名气的漫画家眼神里那份对他的崇拜依然真挚。
钟志远心下赧然暗道惭愧那点子“文采”都是“剽窃”后人的。
从学校出来回家的路上他又带母子俩拐进路边的露天体育场溜达。
这体育场是当年会昌城唯一的体育场地铺的还是煤渣跑道。
中央球场上草皮东秃一块西秃一块坑坑洼洼像长了癞痢头。
“初二时我可是校队的中场身穿8号球衣!就是在这里踢了一场全市学生联赛。
”钟志远说起当年事眼里闪着光“对手是寻乌中学那天正赶上下大雨。
你看这场地一下雨就成了烂泥塘!一个个滚得跟泥猴似的身上、脸上糊满了泥浆亲妈都认不出来!一个滑铲出去溅起老高的泥浆人能贴地滑出去十几米……” “嗯你呀文武全才!”关美玲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怪不得新厂建了体育场你骨子里是好动的。
” 钟志远笑着点头从她怀里接过孩子放在煤渣跑道上鼓励道:“小子放开了跑!” 儿子叫钟思远是关美玲取的名字寄托着她对钟志远的思念。
小家伙咧着嘴露出几颗乳牙咯咯笑着迈开小短腿小身子摇摇晃晃像只刚学走路的小鸭子。
关美玲在旁边紧张地跟着伸着手生怕他跌倒。
钟志远一把搂住她的腰:“别太娇气男子汉跌倒了爬起来就是!”他带着点炫耀拍拍自己的膝盖“当年踢球可没少受伤疤痕?那都是军功章啊!” 关美玲爱怜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坚持拦孩子可眼神还是一刻不离地紧紧追随着那个小小的、不稳的身影。
母亲也许天生就有护崽的本能孩子每一步摇晃都牵动着她的神经。
钟志远也带母子俩去城外登山。
清晨晨曦漫洒会昌城外的绵延丘陵绿意葱茏山风带着草木的清气。
来到半山腰钟志远将小思远驮在肩头孩子肉乎乎的手指着山下兴奋地咿呀叫嚷。
只见湘水如一条碧绿的绸带绕城向北进城的水泥桥上拖拉机“突突突”地冒着青烟缓缓爬行整个会昌城尽收眼底。
钟志远与关美玲对视一眼心有灵犀。
关美玲抿嘴轻笑着启唇吟诵:“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
”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钟志远看向她眼里充满爱意。
关美玲爱意绵绵地回望他一眼:“会昌城外高峰颠连直接东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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