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燕子李三的100个传奇故事第3章 四条狼狗一盒炮
要说吴家大院最难缠的不是高墙不是铁门也不是那俩张嘴瞪眼的石狮子而是赵盒子——吴家护院头子山西忻州人脸上一颗肉瘤长在眉心远看像第三只眼近看像随时会爆的毒蘑菇。
他腰里别着两把德国毛瑟「盒子炮」一响一串七发连珠保定黑道送他外号「赵盒子」。
这人不仅枪狠还训得一手好狗。
吴家花重金从天津卫租界的德国兵营弄来四条狼犬:黑的叫「和尚」棕的叫「尼姑」灰的叫「老道」花的叫「姑子」。
听着像出家班实则全是杀生和尚、破戒尼姑牙齿赛匕首一嘴下去骨头碴子都能给你嚼成面。
赵盒子训狗有一套:把活兔子绑在木桩上让狗轮番扑咬血溅当场他站在旁边鼓掌「好!咬气管!别咬肚子肠子腥!」狼狗越见血越兴奋见他也摇尾巴——这哪是狗是四条穿皮袄的活阎王。
更绝的是他给每条狗闻「目标味」。
把我的画像裁成四份分别塞在狗窝的垫褥下狗睡觉做梦都闻我味儿。
据给他打杂的小徒弟说四狗半夜齐吼梦里齐追一只「糖葫芦耗子」咬得铁栏杆当啷响。
我一听裤裆差点湿:合着老子在狗梦里都跑不掉? 为了试狗我故意在吴家石狮子腿上撒了泡尿。
别笑做贼的得先划地盘——狮腿上有我的味下次再靠近狗若冲我叫说明它们认得出;若没动静就是赵盒子吹牛。
那天我选正午日头毒街上人少。
我推着糖葫芦车嘴里吆喝「糖——葫——芦——」眼角瞄着吴家门口。
赵盒子正带狗巡墙太阳把影子压成饼他瞅见我招手:「卖糖的来五串要山楂最酸的!」我心里骂娘脸上堆笑递糖葫芦时顺手把尿撒在石狮后腿——尿顺着石沟流没声响。
四条狗正埋头啃糖衣突然「和尚」抬头鼻翼狂抽顺着味就奔狮子后腿。
我心说坏了拔腿想溜赵盒子已抬手「咔哒」一声盒子炮上膛:「小老弟别动!」 「和尚」扑到狮腿闻了尿又回头闻我裤脚舌头一伸「哈哧哈哧」直喷热气。
我僵在原地盘算着三十六计哪一计能翻墙。
赵盒子踱过来用枪管顶我帽檐:「脸生啊哪条街?」我赔笑:「东街小买卖初来贵地。
」他肉身抖了抖:「知道这是谁家吗?」我说:「吴老太爷府上谁人不知。
」赵盒子突然咧嘴露出金牙:「尿得挺高练家子?」我脑袋嗡的一声这才看见石狮后腿湿线还在往下淌——正午太阳大尿迹亮晶晶像给我划了道催命符。
四条狗呈扇形围住我尾巴夹得笔直这是攻击前兆。
我手背在身后悄悄攥紧糖葫芦竹签签子削得尖真撕巴起来先戳狗眼再捅人喉。
空气凝固蝉鸣像拉锯。
就在我要拼命的刹那门房小厮跑出来:「赵爷老太爷催您去试炮说今晚放『万字连珠』怕哑火。
」赵盒子盯我两秒把枪插回腰拍拍「和尚」脑袋:「先记账。
」又指我鼻子「小子再让我在门口闻到你味割你蛋喂狗。
」他转身进府四条狗依依不舍地舔着狮腿仿佛在品尝我未来的下场。
我推车走腿软得踩棉花后背汗湿到腰带。
转过街角我蹲墙角干呕却吐不出——饿了一天胃里只剩酸水。
我给自己俩嘴巴:李三你他妈差点成了狗罐头! 尿记号的计划黄了我还打听到更糟的消息:吴家从北京请来「摸金顾问」杜先生。
此人姓杜名讳「子美」听着像诗圣实则是个「闻土辨位」的妖孽。
传说他早年跟着洋人考古队混过埃及学了一套「鼻学」:鼻子一动能闻出地下三尺是唐砖还是宋瓦是活土还是死土;墓里有没进过空气他闻闻就知道。
赵盒子把他当神仙供专门给他在后花园辟了间「闻香斋」日日好酒好肉只待寿宴后请他用鼻子给吴家「重宝」——包括那对玉眼珠——做一次「体检」。
我一听魂飞了一半:老子挖墙打洞最怕的不是狗是这种「人形搜宝犬」。
狗再灵只能闻味;他倒好连「宝气」都能嗅我若靠近人家鼻子一抽就能指着我喊:「此人带土腥是贼!」 为了探杜先生底我装成送菜农挑两筐萝卜溜到后门。
厨房忙得脚朝天没人细查我顺利进院。
后花园桂花开得正浓香气甜到发腻却盖不住「闻香斋」里飘出的古怪味——像陈醋加薄荷再混一点死耗子。
我扒窗缝看见杜先生正伏案工作:桌上摆一排瓷碟碟里是土:红土、黑土、黄土、灰土每碟插小标签。
他用手指捻土先搓后嗅再拿羽毛蘸口水点在舌尖品最后记录。
我看得恶心却见他突然抬头鼻翼猛抽两下目光直射窗缝——我吓得缩头屏住呼吸。
片刻门「吱呀」开他踱到院中像狗一样来回走最后停在我藏身的桂花树下抬头对花轻叹:「好花可惜混了杂味。
」我心里咯噔:杂味?莫不是老子的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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