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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我王伦从狱中崛起第56章 穿军装

梁山泊金沙滩水寨。

通过那场近乎残酷的筛选阮氏三兄弟怀揣着那块边缘粗糙、却仿佛带着滚烫温度的硬木号牌以及一股子混杂着鱼跃龙门般的兴奋与深入龙潭虎穴般的忐忑跟着一名面色冷峻如铁、从始至终未发一语的传令喽啰终于踏上了这片真正属于梁山的、带着煞气与传说的土地。

水寨依着陡峭如刀劈斧凿的山崖和浩渺无垠、暗流潜藏的水泊而建气势森严得令人窒息。

粗大的原木带着山林的气息被巨力深深打入水底淤泥构成坚固无比的寨墙基座露出水面的部分粗粝而潮湿布满深绿近黑的苔痕如同巨兽湿滑的皮肤。

高耸的刁斗望楼如同擎天巨人刺破低垂的云层楼上隐约可见持着强弩、身影凝固如雕塑的哨兵他们如同最警惕的鹰隼冰冷的目光一遍遍扫视着烟波浩渺、杀机四伏的湖面。

栈桥纵横交错以儿臂粗的铁钉和浸过桐油、坚韧无比的藤索牢牢固定随着水波微微起伏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大小战船——从轻捷如燕、专司刺探的赤马舟到庞大如山、如同水上堡垒的艨艟斗舰——井然有序地停泊在指定泊位船身上新刷的桐油在晦暗天光下泛着暗沉内敛的光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略带刺激的桐油味混合着水汽无孔不入。

往来巡逻的士卒皆着统一的皂色劲装束紧绑腿挎刀持枪步伐整齐划一踏在木板栈道上发出沉闷而富有压迫感的回响。

他们眼神锐利如刚刚打磨过的鹰隼扫视着寨内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生人勿近、铁血无情的凛冽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桐油的微香、铁锈的腥涩、潮湿木头的腐朽气、挥之不去的水腥以及一种无形的、冰冷的、仿佛能冻结血液的肃杀之气。

这气息与临湖集那鱼龙混杂、充满市井喧嚣的热闹截然不同更与石碣村那令人绝望的、带着腐烂鱼虾味的破败有着云泥之别。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冰冷、高效、令行禁止、不容丝毫懈怠与质疑的钢铁秩序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三兄弟被领到水军左营后方一处依着陡峭山壁、硬生生开辟出的新兵集结地—— 一个用碗口粗、还带着新鲜树皮和树脂清香的原木粗糙围起来的简陋校场。

地面是新夯实的泥土被前夜的雨水浸透还带着湿漉漉的凉意踩上去微微下陷留下清晰的脚印。

校场上已经稀稀拉拉站着二十来个和他们一样、刚刚通过初试的新丁。

他们大多一脸被生活磨砺出的风霜衣衫各异有的甚至还带着赶路的尘土。

眼神里混杂着初入陌生险地的警惕与好奇、对传说中梁山生活的兴奋以及更深层、对未知命运的隐隐不安与茫然。

空气里除了男人们身上散发出的、浓淡不一的汗味、湖水的腥气还混杂着新锯木头的清香和远处伙房飘来的、带着一丝难得油荤气的炖菜气息几种味道奇异又矛盾地交织在一起刺激着鼻腔。

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但骨架异常精悍结实、仿佛每一寸肌肉都经过千锤百炼的汉子穿着一件略有不同的皂色劲装——那衣料似乎更厚实挺括些领口袖口用更深的、近乎墨色的布条精心镶了边腰挎一柄鞘身被手掌磨得油亮发黑、透着隐隐煞气的精钢短刀左臂上紧紧缠着一道刺眼的猩红布条如同一道刚刚凝固、尚未干涸的血痕昭示着身份与权威。

他背着手钉子般立在一块稍高的土台前锐利如钩、仿佛能剥开人皮囊看到内里的目光缓缓地、逐一地、带着审视意味地扫视着台下这群高矮胖瘦不一、神色各异的新丁仿佛在评估一群刚刚捕获、待估的牲口计算着他们的成色、潜力与可能的用途。

他便是负责新兵初训的什长姓陈水寨里人送外号“陈铁面”以训练严苛、不近人情、铁面无私着称。

“都站好!挺胸!收腹!下巴给老子收起来!目视前方!莫要交头接耳!哪个再敢乱动一下十军棍伺候!绝不姑息!” 陈什长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因常年吼叫而带着沙哑却像冰冷的铁器刮过粗糙的砂石地面带着一种能穿透骨髓、直抵灵魂、令人心悸胆寒的威严。

瞬间校场上所有细微的嘈杂声、不安的挪动声、压抑的咳嗽声都消失了被这股无形的压力碾得粉碎。

连呼吸都似乎被众人刻意压低了变得细若游丝只剩下山风吹过木栅缝隙发出的呜咽声以及自己胸膛里那越来越响、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

“报上姓名原籍!领取号牌和衣物!”陈什长目光如刀第一个精准地刺向站在最前面、身形最为魁梧如山、无法忽视的阮小二。

阮小二不敢有丝毫怠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那令人窒息的威严中挣脱出来上前一步胸膛下意识用力挺起沉声报出三人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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