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第5章 怒涛没营
第一节: 浊浪吞旗 殑伽河的暑气像浸了油的棉絮闷得人胸口发堵。
王玄策扶着使节符节站在河滩高坡铜制的符节顶端嵌着的“唐”字在烈日下泛着冷光映得他眼底的红血丝愈发清晰。
身后八千余骑人马列成严整的阵形鸦雀无声只有战马偶尔打响鼻的声响划破寂静——一千二百名吐蕃骑士裹着狼皮披风腰间弯刀的兽首柄狰狞可怖那是赞普念及文成公主入藏旧情特意拨调的精锐;七千名泥婆罗勇士则头戴竹藤盔肩扛长矛矛尖系着的红绸在风里飘摆这是泥婆罗王为报大唐通商之谊送来的援军。
“王正使”蒋师仁勒马来到坡下陌刀斜挎在肩头刀身磨得雪亮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斥候刚回来对岸阿罗那顺的残部占了早年吐蕃留下的旧营约莫三千来人守营的哨兵都在树底下打盹。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去年那二十八个弟兄怕是就在这河附近……” 话没说完王玄策猛地攥紧了符节指节泛白。
去年使团遇袭的画面如尖刀般扎进脑海:天竺兵卒的弯刀劈断了大唐旌节弟兄们的惨叫声混着马蹄声鲜血染红了天竺的红土他和蒋师仁靠着弟兄们用命掩护才从乱军里杀出踩着尸山血海逃了出来。
“等渡河站稳脚跟先找地方安葬弟兄们的遗骸。
”他声音沙哑目光死死盯着对岸的营寨“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准备渡河用羊皮筏子分批走务必悄无声息。
” 蒋师仁刚要应声脚下的大地突然轻轻震颤了一下。
起初只是细微的晃动转瞬便成沉闷的轰鸣像是地底有巨兽在咆哮。
河心原本平缓的水流骤然翻涌浑浊的浪头打着旋儿往上冒转眼间就堆成了丈高的水墙。
“不好!是汛情!”蒋师仁失声大吼猛地拔出陌刀“快让弟兄们往后撤!” 可已经迟了。
殑伽河主河道像是被彻底激怒三百道黑浪如天神挥下的巨掌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拍向对岸的天竺大营。
浪头里裹挟着枯枝败叶更有无数不规则的铁片在水光中闪着寒芒凑近了看每块铁片上都清晰刻着“贞观十七年陇右造”的字样——那是历年唐军在西域作战时遗落的兵器不知经多少水流冲刷竟被洪水聚在了一处此刻成了最锋利的武器狠狠砸向营中的帐篷。
王玄策站在溃堤边缘左脚的断足处传来熟悉的刺痛。
当年突围时他被流矢射穿脚踝虽保住性命却成了残疾后来工匠用金线混着铜丝给他做了支撑的假足。
此刻洪水漫过脚踝金线竟顺着水流微微震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他心中一动顺着金线的力道往下探指尖突然触到一串冰凉坚硬的物件。
“是青铜链!”王玄策低喝一声用力往上一拽一串锈迹斑斑的青铜链被拉出水面链节粗如拇指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他借着日光细看竟是《大唐西域记》里“天竺水汛篇”的预警密文字迹虽模糊“夏末望日浊浪滔天”八个字却清晰可辨。
“是文成公主当年埋下的青铜水则链!”他又惊又喜“她早就料到这河会发汛!” 此时蒋师仁已策马冲到水边陌刀横扫而出一道凌厉的刀气劈开迎面扑来的浪墙。
“王正使快退!浪太大了!”他嘶吼着刀气却意外震得河底泥沙翻滚无数白骨从淤泥里翻了出来——竟是三百具唐军遗骸衣衫早已腐朽唯有腰间的铜带扣还能辨认出唐军制式。
更诡异的是这些遗骸的指骨都紧紧扣着一枚铜钱像是临死前都攥着不肯松手。
随着浪头起伏铜钱突然纷纷浮空绕着遗骸转了三圈钱文上的“开元通宝”四个字亮起微光竟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阵形。
“是《卫公兵法》里的‘怒涛卷雪’!”王玄策瞳孔骤缩他曾在兵部见过这本兵书的抄本这是李靖独创的终极杀阵没想到竟能以这般方式显现。
就在这时河上游飘来一个黑红色的物件顺着浪头撞向钱阵。
竟是半颗铜佛残核不知是哪座古寺被冲毁的遗物核心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凝固的血。
铜佛残核刚入阵那些暗红色痕迹突然化开顺着钱阵的纹路流淌将汹涌的黑浪染成了金色。
金色浪涛里无数模糊的人影浮现出来——都是阿罗那顺的余党他们在浪里挣扎嘶吼有的被浪头拍碎了头颅有的被兵器残骸刺穿了胸膛正是他们当年屠戮使团、溺杀百姓的惨状重演。
“报应!这是报应!”泥婆罗勇士里有人大喊声音里满是激动。
对岸的混乱还在持续几个幸存的天竺骑兵扒着断木往岸边游眼看就要上岸。
可就在他们即将抓住岸边野草时突然齐齐抽出腰间短刀割断了自己的缰绳。
蒋师仁眯着眼细看只见他们战马鞍鞯下的夹层里竟掉出了几本蓝色封皮的册子——那是唐军水师专用的旗语手册封皮上的“玄甲水师”四个字在阳光下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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