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这长白山我说了算第15章 前往抚松县
天边刚泛起一层死灰色鸡都还没叫头遍。
大通铺里鼾声和磨牙声交织成一片赵卫东他们睡得正沉。
陈放悄无声息地坐起身黑暗中他的动作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响动。
他穿上那件手肘磨破的旧衬衫弯腰清瘦的身体绷紧用一股巧劲将那个半人高的巨大背篓稳稳地甩到背上。
沉重的分量让他身子一晃背篓里装着的是他全部的希望。
“吱呀——” 院门被推开一道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
刹那间角落狗窝里的五道黑影滑了出来落地无声迅速在他身后集结。
追风昂首立于最前冷静地审视着前方的黑暗。
雷达和踏雪分列两翼警惕地扫视着村里的每一寸阴影。
体型最壮的黑煞沉稳殿后最后一道纯黑的影子在原地晃了一下便彻底融入了黎明前最浓的夜色那是幽灵。
陈放回头目光越过黑暗落在赵卫东铺位的方向随即收回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井底之蛙又怎会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阔。
他不再停留转身带着他的部队踏上了通往抚松县城的崎岖山路。
几十里山路对这个年代靠双脚丈量土地的人来说是一场严酷的远征。
路根本不能称之为路。
被牛车和行人踩出的泥道浸了一夜的露水泥泞湿滑一脚下去烂泥能直接没过脚踝拔出来都得费老大的劲。
陈放背着沉重的背篓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吃力。
汗水很快湿透了后背冰冷的晨风一灌冻得他一个哆嗦。
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
但他的犬群却表现出了惊人的适应力。
黑煞一马当先它敦实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清障工具。
遇到拦路的半人高灌木丛它连绕都懒得绕直接低头猛撞硬生生挤出一条通道。
挂满露水的枝条全被它宽厚的背脊挡下没一滴能甩到陈放的裤腿上。
雷达则是不停转动着它那一对大耳朵捕捉着风中任何可疑的声响。
林鸟被惊飞的扑翅声草丛里蛇鼠爬行的窸窣声它都能提前分辨并用极低沉的呜咽向陈放示警。
幽灵彻底展现了刺客本能。
它从不走正路身影在林间阴影中穿梭跳跃像一个尽忠职守的暗哨监控着队伍侧翼的一切风吹草动。
陈放的呼吸虽然沉重但心里却是一片火热。
那些狍子肉没有白喂。
“呜……” 翻过一道山梁时开路的黑煞猛然定住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鼻翼不断耸动。
几乎同时陈放也闻到了。
风里飘来一股浓烈的、带着土腥味的骚臭。
野猪! 而且从气味浓度判断不是一头是一小群就在前面不远的山坳里拱食。
这个季节的野猪尤其是带着崽的母猪性情暴烈攻击性极强。
一旦遭遇就是一场恶战。
陈放此行的目标是县城不是打猎没必要跟这群“林中坦克”硬碰硬。
他没有出声只是抬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朝下一压随即指向东南方向。
一直跟在他脚边的追风立刻明白了主人的意图它仰头发出一声极具穿透力却又被压制得极短促的吠叫。
这不是示警这是命令! 前方的黑煞和雷达立刻停止低吼悄无声息地退了回来。
隐匿在暗处的幽灵也从一棵树后闪现整个犬群没有任何犹豫由追风带头悄无声息地拐进另一条更不起眼的小径过程行云流水。
陈放跟在后面心里愈发满意。
临近中午陈放的体力终于到了极限。
他找了个背风的山坡坐下两条腿像灌了铅酸痛无比。
肩膀被背篓的麻绳勒出两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他从怀里掏出两个冰凉僵硬的玉米面窝头咬了一口粗粝的玉米碴子硌得牙床生疼。
他面无表情地就着水囊里的凉水一口一口往下咽。
而在他脚边五只狗正围成一圈分食着一块巴掌大的狍子肉干那是他特意留下给它们补充体力的。
看着它们吃得津津有味陈放把最后半口窝头也塞进嘴里用力地咀嚼。
人可以挨饿但他的“枪”必须随时保持在最佳状态。
追风吃完自己的那份走到陈放身边把大脑袋轻轻搁在他的膝盖上喉咙里发出安抚的呜咽。
它能感受到主人的疲惫。
陈放心里一暖伸手揉了揉追风的脑袋。
短暂休息后再次上路。
越靠近县城人类活动的痕迹越多。
陈放索性把这里当成新的训练场他不断停下让雷达和幽灵去辨识那些陌生的气味用不同的口哨声和手势教它们区分气味之间的差异。
当最后一缕晚霞被黑暗吞没远方的山坳里终于亮起了几点昏黄的灯火。
抚松县城到了。
陈放停下脚步重重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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