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是雨水表哥第199章 鱼跃龙门
吕辰骑着自行车碾过冻得硬邦邦的土路伴着呼啸的寒风和零星的鞭炮声一路紧蹬直奔天桥水产合作社。
还没到合作社门口远远就看见买鱼的队伍排成了长龙弯弯曲曲怕是有几十米长。
人们裹着厚厚的棉衣跺着脚呵着白气脸上带着期盼与焦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
吕辰没往队伍那边凑径直绕到合作社后面的库房区。
相比前门这里多了几分忙乱与肃杀。
工人们穿着胶皮裤衩推着运鱼的小车在洒满炉灰的地面上穿梭吆喝声、水声、铁桶碰撞声不绝于耳。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库房边一间低矮的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
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阮鱼头带着哭腔的告饶声还有一个听起来颇为硬朗、带着不容置疑气势的男声。
透过窗户只见阮鱼头正对着一个中年男人点头哈腰一脸的苦相额头上甚至能看到细密的汗珠。
那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半旧的深色中山装外面罩着件军大衣虽未佩戴任何标识但身姿笔挺眼神锐利说话时带着一股硬邦邦的力道一看就是久居上位、发号施令的人物。
“……老阮!”那人中气十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再说一遍这不是我个人的事!这是我们当年在辽沈战场一起啃过冻土豆、一个战壕里滚出来的老班长!没有他带着我们找吃的我们那一个班早他妈饿死在冰天雪地里了!如今他荣退回京我们这帮老兄弟给他接个风这顿饭你说重不重要?” 阮鱼头条件反射般地连连弯腰声音发颤:“重要重要!领导您说的对老革命、老英雄回来这接风洗尘天经地义!” “那你跟我这儿推三阻四的?”那人眉头紧锁“我知道年根底下东西紧俏可你再紧俏还能比当年我们在战场上找口吃的还难?这不是搞特殊化主席都教导我们‘官兵一致军民一家’这是我们对革命功臣的一点心意!是阶级感情!” 阮鱼头脸上苦成一团双手一摊:“领导我的好领导哟!道理我都懂我心里也敬着老英雄!可……可这天寒地冻的河面都冻瓷实了您要的那些东西它……它就不是这个时节京城能见着的啊!我就是有通天的心也没这彻地的力啊!” 那人见阮鱼头还是油盐不进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不再废话上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啪”地一声重重拍在阮鱼头那张旧办公桌上震得桌上的搪瓷缸都跳了一下。
“阮鱼头!我告诉你别跟我在这儿耍滑头!”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尘似乎都簌簌往下掉“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是去凿冰窟窿还是去找你那帮三教九流的关系!明天早上!我要在老班长的饭桌上见到一条完整的、鲜活的黄河大鲤鱼!必须是黄河鲤!这是政治任务!完不成你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他狠狠瞪了阮鱼头一眼抓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帽子用力往头上一扣转身“哐当”一声拉开门风风火火地大步离去带起一股冷风。
办公室里阮鱼头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瘫坐在那张破旧的藤椅上眼神发直嘴里喃喃自语带着哭音:“黄河大鲤鱼……还要鲜活的……我这……我这是上哪儿去变啊……枪毙了我也没有啊……” 吕辰这才推门走了进去唤了一声:“阮叔?” 阮鱼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看到是吕辰眼睛里爆发出希冀的光芒。
他几乎是弹跳起来一把抓住吕辰的手力气大得让吕辰都有些吃惊。
“小吕!你可来了!”阮鱼头的声音带着颤抖“你阮叔我……我这次真是碰到过不去的坎儿了!要了亲命了!” 他语无伦次地把刚才的事情又快速说了一遍比吕辰在门外听到的更加详细也更加绝望。
原来那位荣退回京的老班长是四野的一位老战士从白山黑水一路打到天涯海角立过功也负过伤。
职位不算很高最后也就是个营级干部退役但他有一手绝活——特别会琢磨吃的。
在当年那极端艰苦的条件下他就是靠着漫山遍野找野菜、想方设法改善伙食愣是让所在队伍的战士们比其他兄弟部队少挨了不少饿士气也更高。
在那些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战友心中这位老班长的地位比许多高级指挥员还重。
如今老爷子解甲归田回到北京定居那些在京的、如今不少已是各部委、各单位头头脑脑的老战友们便商量着要好好给他接个风一是叙旧二是表达对这位“后勤功臣”的敬意。
刚才来的那位便是其中一位如今在部里担任要职的领导为人正派平时极其自律从不搞特殊化吃的用的都是按规定来的特供。
可这次为了老班长算是破了例拉下脸皮打听到“天桥阮鱼头”门路广可能有办法搞到些“计划外”的稀罕物这才亲自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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