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是雨水表哥第18章 稻种
秋阳爬上了西直门箭楼的檐角秋日的晨光带着薄薄的凉意然而此刻围绕西直门瓮城的景象却非往日的秩序井然而是一片喧嚣的工地。
拆墙的工程正如火如荼粗陋的毛竹脚手架像巨兽的骨架扒在残垣上草席破布勉强遮挡着落石。
敲击声、号子声、砖石滚落声混作一团。
城门洞前人群聚集围得水泄不通。
吕城原本打算在这里找个驼马一起去海淀然而往日大量在此歇脚揽活的驼队却不知道转移去了哪里。
人群中央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旧长衫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对着几个戴着解放帽、拿着图纸的干部模样的人大声说着什么。
旁边几个街坊邻居也在帮腔脸上写满了忧虑和不舍。
“不能拆啊!这城墙可是京城的筋骨!拆了风水就破了!”老者声音嘶哑指着那正在被拆解的厚重瓮城“这瓮城挡了多少兵灾匪祸?你们后生不懂啊!” 干部们皱着眉头试图解释:“老师傅这是市里的规划为了交通为了发展……” “发展?没了这老城墙北京还是北京吗?”人群中有人高声应和。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有的叹息有的茫然有的则纯粹是看热闹。
吕辰听着这些争论看着那正在消失的古老砖石心头也掠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怅惘。
他摇摇头小心地绕过堆满碎砖烂瓦的路面出了西直门 “吁——啾啾!” 一声悠长的吆喝混着驼铃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棵大柳树下蹲着个精瘦的汉子四十上下黝黑的脸头戴一顶破了边的旧毡帽边上是一只褐色的双峰驼驮鞍空着粗麻绳编的扯手松松垮垮地搭在汉子肩头。
吕辰上前问道:“师傅受累打听下您这驼马跑趟海淀六郎庄一带成吗?想拉点稻种回来。
” 汉子露出一口烟熏黄牙:“六郎庄?您要多少稻种?这月份六郎庄未必比海淀镇好买。
”他拍了拍骆驼厚实的脖颈“‘大个子’稳当着呢二百斤不在话下。
您要是急这会儿就能走绕过这乌烟瘴气的地界儿。
” 吕辰心喜看来这事儿能成:“赵师傅都说京西稻好六郎庄不是最地道?” 老赵嘿嘿一笑熟练地给骆驼套上笼头:“地道?那得看水!巴沟、万泉庄、六郎庄一水儿的好泉眼养出的稻子差不了多少。
这秋收尾巴上海淀镇上供销社、粮店兴许就已经有了新稻省得跑冤枉路。
真要没有咱再奔巴沟、六郎庄熟门熟路!” 他麻利地牵起骆驼“走喽‘大个子’活动活动筋骨!” 踏上京颐古道世界骤然开阔宁静。
黄土路面被车辙压出深深的沟壑两旁是无垠的田野。
秋收已过大半高粱地只留下齐刷刷的赭红色茬口。
“大个子”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厚实的肉蹄踩在土路上发出沉闷“噗噗”声。
脖子下的铜铃“叮当——叮当——”作响悠长而富有节奏。
“瞧见没?”老赵指着远处的西山轮廓“这西山啊就是咱海淀稻的屏风挡住了北边的风刀子。
这路两边的地早些年都是王爷贝勒的庄子水土养人呐!” 他深吸一口气满是秸秆干燥的甜香和泥土的腥气“这味儿舒坦!” 路上遇见一辆满载谷穗的骡车车把式远远就和老赵打招呼:“赵老三!拉脚去啊?没下地?” “帮这位小先生跑趟海淀!家里稻子收完了?” 老赵高声回应。
“收完啦!老天爷赏饭今年稻子沉!” 骡车交错而过口唇都能感受到牲口身上热烘烘的气息想来收成是真的好。
一路上听着老赵絮叨着沿途哪个庄子的稻米煮饭最香哪个村的水车年头最老。
古道蜿蜒老柳树的黄叶不时拂过肩头。
偶尔能看到田间还有人在弯腰捡拾遗漏的谷穗或是赶着牛在翻耕土地这怕是要种一季冬小麦。
天高云淡驼铃声声丰收景象吕辰是有点迷上这调调了。
老远就看到海淀镇口的标志——大槐树。
然而一进镇子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景象。
街道上行人稀落店铺里的伙计显得无精打采。
老赵把骆驼拴在供销社对面的树上带着吕辰就走进供销社里面只有两个妇女在扯布柜台后的店员正打着哈欠完全没有哪怕一丝丝服务意识。
“同志买点京西稻种有吗?”吕辰满怀希望地问。
店员抬了抬眼皮“自己看!” “看什么?”吕辰问。
“我怎么知道你看什么?” “那你叫我看什么?”吕辰有点蒙。
他承认他不止一次见公销社的工作人员拽但这么拽的还没见过。
“你那双眼睛吃干饭的?”店员指了指旁边墙上贴着的红纸告示。
上面写着:全力支援秋收暂停非急需农资销售。
哎哟我这暴脾气……忍了! 另外一个店员赶紧说道:“稻种?早没啦!秋收前就卖完了这会儿谁还存着?劳力都下地抢收去了粮站那边堆的都是刚收的公粮和统购粮不零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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