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是藩王也是军火商第70章 小挫化无虞狼王暂搁疑
西苑校场的一声炮响震碎了宁王党羽的图谋也震动了嘉靖皇帝的心弦。
这道惊雷的余音仿佛久久不散回荡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也萦绕在每一个回味着那惊天一炮的官员心头。
从校场返回皇宫的路上御驾仪仗庄严肃穆但气氛却与来时截然不同。
皇帝端坐于龙辇之中一言不发手指无意识地在膝上轻轻敲击那是一种混杂着兴奋、思虑与猜忌的独特节律。
百官跟在后面心思各异。
原先那些等着看朱衡笑话的人此刻噤若寒蝉甚至不敢与宁王、陈循等人对视生怕被那灰败的脸色沾染上晦气。
而那些边镇将领则三五成群压低了声音用最粗鄙也最直接的词汇反复赞叹着那门“镇虏炮”言语间的渴望与激动几乎要溢出来。
宁王走在人群中只觉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铁板上。
他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一种敬而远之的疏离。
他输了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用自己最熟悉的手段输得干干净净。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从明天开始那些曾经依附于他的势力会如何像退潮一般迅速地与他划清界限。
朱衡则显得异常平静他走在队伍的前列目不斜视仿佛校场上那个石破天惊、力挽狂狂澜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校场上的胜利只是为他赢得了与皇帝坐下来单独谈话的资格。
果然还未等百官散去司礼监的太监便快步走到朱衡面前躬身传话:“代王殿下陛下请您到御书房一叙。
” “有劳公公。
”朱衡微微颔首跟着太监穿过重重宫阙来到了这座帝国权力中枢的心脏。
御书房内熏香袅袅。
嘉靖皇帝已经换下了一身戎装穿着明黄色的常服正站在一幅巨大的《九边堪舆图》前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臣朱衡参见陛下。
” “免礼赐座。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转过身示意朱衡坐到旁边的绣墩上自己则回到了书案后的龙椅上。
一时间君臣二人相对无言唯有香炉里的青烟盘旋上升。
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施压。
皇帝在观察朱衡观察这个刚刚从绝境中翻盘的侄子是否会因为一时的胜利而流露出哪怕一丝的骄纵与得意。
然而朱衡只是安静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沉稳得像一块磐石。
良久皇帝才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镇虏炮好名字。
也确实是件好东西。
” “能为陛下分忧为大明固边是臣的本分。
”朱衡的回答滴水不漏。
“嗯。
”皇帝点了点头身体微微前倾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将朱衡看穿“你之前说倾尽所有才铸成二十余门。
朕给你一年时间给你钱粮工匠让你督造一百门可有难处?” 皇帝的语气很平淡但这却是一个陷阱。
若是朱衡满口答应反而会显得之前的“倾尽所有”是夸大其词有欺君之嫌;若是他叫苦不迭又会显得他能力不足或是有意推诿。
朱衡仿佛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机锋他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书案前对着皇帝一揖到底:“陛下恕臣直言此事……极难。
” “哦?”皇帝的眉毛挑了挑示意他继续说。
“陛下这镇虏炮看似不大但其中关窍远非寻常火炮可比。
”朱衡不急不缓地解释起来“其一在乎炮身之精铁。
寻常生铁杂质太多根本承受不住新式火药的膛压强行发射非炸膛不可。
臣在大同遍寻良矿以炒钢之法反复锤炼百斤精铁方得其一。
此项耗费便如流水。
” “其二在乎铸造之工艺。
此炮并非一体浇筑而是分段铸造再以水力锻机合一其间尺寸之精微非数十年经验的老师傅不能掌握。
一个环节出错整门炮便功亏一篑。
臣在王府所设军器局三年来练废的炮坯比铸成的还要多。
” “其三也是最要紧的在乎火药之配方。
陛下在校场也听到了那炮声清脆如雷而非闷响。
此乃颗粒火药之功。
其制作之法碾压、造粒、筛选、晾晒每一步都需严格控制稍有不慎威力便大打折扣。
此秘方更是臣偶然得之能熟练掌握的工匠屈指可数。
” 朱衡一番话说下来条理清晰细节详实将镇虏炮的技术门槛与生产难度清清楚楚地摆在了皇帝面前。
他没有叫苦只是在陈述事实。
嘉靖皇帝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他本就不是愚钝之君朱衡所说的这些技术细节他虽不全懂但其中的逻辑与难度他却听得明白。
这更让他确信这镇虏炮是真正划时代的神器是足以改变国运的重宝! 贪婪与渴望再次压过了那丝猜忌。
“你的意思是一年一百门做不到?”皇帝的声音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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