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穿成傻丫头后第65章 家的雏形
时间在陈砺忙碌的监视与勘探中悄然流逝如同山涧溪流看似平静却一刻不停地向前奔涌。
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了。
林老五那边依旧没什么大动作。
许是那日叫骂无人回应自觉无趣又丢了面子;许是暗中憋着什么坏水还在等待时机;又或许是被陈砺偶尔“不经意”间在他家附近露出的、那属于猎户的冰冷眼神和腰间若隐若现的猎刀给震慑住了。
总之他暂时偃旗息鼓只是偶尔能从王婆子嘴里听到他醉醺醺的抱怨咒骂女儿不孝抱怨时运不济。
这份暂时的“平静”反而让陈砺更加警惕。
他牢记沈清徽的吩咐并未放松监视只是将更多精力投入到了对后山的探索中。
而沈清徽的小院在这段时日里正发生着一种潜移默化、却又实实在在的变化。
陈砺的伤腿在沈清徽那套系统而奇特的康复训练以及他自身刻苦的锻炼下已然好了九成。
除了剧烈奔跑或长时间负重还有些许不适日常行走、发力已与常人无异甚至因为那些针对性训练他的下盘比受伤前更加稳健对力量的掌控也更为精妙。
身体彻底摆脱了伤病的桎梏带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快与力量感。
陈砺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木棍、连喝水都困难的伤患。
他开始自然而然地将这座小院视作需要他守护和经营的“据点”将自己视作这里的一部分。
于是变化开始了。
往常需要沈清徽亲自去溪边费力挑回的水缸总是满的。
陈砺会在天色未明或日暮时分用结实的扁担稳稳地挑回两桶清冽的溪水将水缸注满甚至还会额外储存几桶以备不时之需。
院角那堆原本需要沈清徽慢慢收集、劈砍的木柴如今堆得整整齐齐如同码放的军阵粗细均匀长短合度足够烧上大半个月。
陈砺劈柴的动作干净利落斧刃落下木柴应声而裂几乎没有碎屑显示出对力量精准的控制。
屋顶那几处漏雨的破损不知何时被仔细地修补好了用的是陈砺从后山找来的、带有特殊黏性的泥土混合茅草手法虽然粗糙却异常结实牢固再也不用担心夜半雨声惊扰。
他甚至利用勘探后山时找到的、一种柔韧而结实的藤蔓混合着剥下来的树皮重新编织了那扇吱呀作响、几乎要散架的院门使其变得厚重而坚固门闩也换成了更粗壮耐用的硬木。
这些粗重活计他做得沉默而高效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每当沈清徽清晨推开屋门总会发现院子里又多了些不起眼却实实在在的改善。
她没有出言阻止也没有表达感谢只是偶尔在他忙碌时会淡淡地瞥上一眼目光在他沉稳有力的动作上停留一瞬然后便移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一种无言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流淌。
陈砺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内心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
这不再是出于“任务”或“规矩”的强迫而是源于一种本能——守护这片给了他新生和方向的土地分担那个赋予他这一切的女子的辛劳。
这里不再仅仅是主子栖身的居所更像是一个……需要他倾注心力去维护的“家”的雏形。
而沈清徽也并非全无回应。
她开始更细致地调配陈砺每日的饮食。
除了保证肉食的充足她会有意识地加入一些她辨识出的、具有强筋健骨或补益气血功效的野菜和草药。
她甚至尝试着用后山发现的野蜂蜜来腌制肉干改善口味。
她为他准备的训练计划也随着他身体的恢复而不断调整加入了更多实战对抗的元素。
有时她会亲自下场用那套看似柔弱、实则刁钻狠辣的“五禽戏”与“八段锦”的变招与他过招。
陈砺起初还顾忌着主从身份和她的女子之身不敢尽力但几次被沈清徽以精妙的手法轻易制住要害后他便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全力以赴。
两人在院中腾挪闪转拳脚交错虽不似军中搏杀那般惨烈却凶险异常。
沈清徽的力量和速度远不及陈砺但她对时机的把握、对人体弱点的认知以及那种近乎本能的预判总能让陈砺感到束手束脚仿佛每一招都在她的计算之内。
这些对抗对陈砺而言是极佳的战斗复盘和技巧磨砺;对沈清徽而言则是重新熟悉这具身体潜能、保持敏锐的必要锻炼。
训练过后沈清徽会拿出她精心调配的、带着清凉镇痛效果的药油示意陈砺自己处理一些淤青和拉伤。
有时她也会在他因某个动作不到位而反复练习、导致肌肉僵硬时面无表情地递上一碗温度刚好的药茶。
“气血不畅喝了。
” 语气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最初的疏离。
陈砺默默接过一饮而尽。
药茶苦涩入喉后却化作一股暖流滋养着疲惫的四肢百骸。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点滴的暖意悄然收入心底。
这一日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瑰丽的锦缎。
陈砺刚结束一轮高强度的负重训练汗流浃背正用冰凉的井水冲洗着上身结实的肌肉。
水珠顺着他古铜色的皮肤滑落勾勒出线条分明的肌理那些陈旧的伤疤与新生长的粉色皮肉交错如同战士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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