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暗码血色螺旋第545章 鲍玉佳是条狗
重型囚车的引擎声如同困兽的喘息在通往新城监狱的偏僻道路上沉闷地响着。
车厢内空气混浊弥漫着汗水、消毒水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
鲍玉佳靠在冰冷的车厢壁上闭着眼但并未入睡。
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敲击。
离开南昌监狱意味着暂时脱离了武京伟直接掌控的恐怖但前方的新城监狱以其管理严格着称是另一个未知的深渊。
他摸了摸额角那道淡化的疤痕那是上次生死抉择的印记。
他知道武京伟的怨恨不会因距离而消散只会在新的环境中发酵出更危险的阴谋。
车厢另一头武京伟同样毫无睡意。
他歪着头假寐的目光透过眼缝阴冷地扫视着车厢里的每一个人最终像毒蛇一样锁定在鲍玉佳身上。
孙鹏飞倒台后他凭借狠辣维持的威信因鲍玉佳的“背叛”和越狱计划的流产而摇摇欲坠。
他急需在新环境里重新立威而没有什么比彻底摧毁一个“叛徒”更能震慑人心。
新城监狱在他眼中不是终点而是新一轮狩猎的起点。
他需要时间摸清规矩需要重新物色爪牙但鲍玉佳必须为此付出终极代价。
这个念头如同毒液在他心中蔓延。
张帅帅坐在两人之间的位置头颅低垂双手紧握。
内心的迷茫和挣扎几乎要将他撕裂。
武京伟的疯狂和沈舟(已因越狱未遂被严管)的算计让他看清了这条不归路的尽头。
越狱计划的失败更像是一记重锤砸醒了他残存的理智。
他渴望脱离这泥潭但对武京伟外部势力的恐惧像冰冷的锁链捆住了他的手脚。
鲍玉佳在洗手间那句“想想你当初为什么当兵”时常在他耳边回响激起一丝微弱的、却不容忽视的波澜。
梁露坐在女犯区域目光平静地望着窗外掠过的荒凉景象。
她比谁都清楚高墙内的斗争从不因地点变更而停止只会换上更隐蔽和残酷的形式。
她担忧鲍玉佳的处境也警惕着武京伟这条受伤后更危险的毒蛇。
她已不再是那个只会恐惧的“认知低下”者多年的囚徒生涯将她磨砺得像石缝中的韧草学会了在沉默中观察在关键时刻用不起眼的方式保护自己甚至影响局势。
囚车经过数小时的颠簸终于驶入新城监狱那扇更加厚重、布满狰狞电网的铁门。
压抑感瞬间倍增。
更高的围墙更多的岗哨探照灯的光柱在黄昏中交叉扫视不留丝毫情面。
入监程序比南昌更加繁琐、冰冷。
搜查、登记、发放统一的灰色囚服、分配监舍……一切都在一种无声的肃杀中进行。
鲍玉佳、武京伟、张帅帅等被分散到不同监区但放风场地和劳动场所仍有部分重叠。
最初的几天是在沉默的观察和试探中度过的。
新城监狱的犯人们似乎更加冷漠彼此间保持着警惕的距离。
武京伟几次试图在放风时用眼神和细微动作联络从南昌过来的伍华权(广东肇庆头脑简单)等人但应者寥寥。
这里的“老号”们自成体系对外来者带着天然的排斥。
劳动被安排在西侧一片巨大的工场区五金加工、服装制作等多种作业同时进行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
鲍玉佳在服装车间武京伟和张帅帅则在相邻的金属加工车间。
工场面积广阔便于隐蔽交谈但也意味着监控和管教的覆盖更具挑战。
一周后的一次集体劳动中机会悄然来临。
因一批紧急订单部分犯人被临时抽调搬运原材料。
在仓库堆积如山的布料包和金属锭之间武京伟、张帅帅、伍华权以及态度暧昧的马文平(内蒙古心黑)偶然聚到了一起。
监督管教正在仓库门口与搬运司机交涉。
武京伟背靠着一个巨大的棉布包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人最终钉在张帅帅脸上。
“帅帅南昌的事翻篇了。
”武京伟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伪装的宽容“哥不怪你。
是鲍玉佳那反骨仔坏事。
但到了这鬼地方咱们得抱团不然就被这帮老号生吞活剥了!” 张帅帅低着头沉默如山。
伍华权瓮声瓮气地附和:“京伟哥我听你的!” 马文平眼神闪烁含糊地嗯了一声。
武京伟对张帅帅的沉默强压着火气:“新城墙高但规矩是死的!西边那段老墙有机会。
关键是得有人有胆。
”他顿了顿杀气弥漫:“鲍玉佳那叛徒不能留。
得在工场里给他来个‘意外’废了他!立威报仇!帅帅你手重你动手最合适。
” 张帅帅猛地抬头脸色煞白:“京伟哥!这……这是要加刑吃枪子的!” “怕个鸟!”武京伟狞笑“工场机器无情出点‘意外’太正常!咱们口径一致天王老子也查不出!干了这一票咱们就是过命的交情!有我武京伟的就有你们的!要是谁怂了……”他话音骤冷“哼想想孙鹏飞哥虽进去了外面就没人了?咱们的家人可都在外面过日子!” 又是家人威胁!张帅帅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他看向盲从的伍华权和滑头的马文平知道自己再次被逼到悬崖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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