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当铺第162章 代偿之钥
第三天楼上传来哭声。
那声音像是从楼板的缝隙里渗下来的断断续续时而压抑时而尖锐像一根细线勒进耳膜。
我正坐在客厅整理旧书窗外天色灰蒙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上像谁在无声地敲。
那哭声却穿透雨幕直直扎进我心里。
我放下书抬头望向天花板——704室。
我住604楼上就是张姨家。
她儿子小舟二十出头话不多总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戴一枚锈迹斑斑的银戒指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每次在楼道遇见他都冲我点头眼神却总往楼梯拐角的阴影里瞟仿佛那里藏着什么他不敢直视的东西。
我披上外套上楼。
704的门大开着像一张被撕裂的嘴。
张姨蜷在门槛上头发散乱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哭得几乎断气。
她手里攥着一张照片是小舟高中毕业时的留影笑容干净眼神清澈。
如今那张脸却像被什么吞噬了连影子都不见。
“小舟……昨晚十一点五十进的电梯……”她抽噎着声音破碎“监控看得清清楚楚他走进去电梯下行一楼门开没人……可电梯卡显示他按了B2!B2啊!那地方早就封了!二十年没人下去过!” 我心头一紧。
B2地下二层。
那不是车库吗?可自从二十年前那起命案后物业就用铁门焊死了入口连清洁工都不让进。
据说那对情侣死得极惨——被人吊在通风管道里脖子上缠着铜链嘴里各塞着一把铜钥匙眼睛睁得极大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蹲下身轻声问:“张姨小舟最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她猛地抬头眼神涣散:“他说……说这楼不对劲。
说晚上总听见‘叮’的一声像电梯到了可没人按。
他还说……钥匙在响。
” “钥匙?” “他说他那枚戒指……夜里会发烫像在回应什么。
” 我怔住。
戒指……钥匙……B2……这些词在我脑中盘旋像一群黑鸟越聚越多。
我回家后立刻翻出电脑调出“安和里”小区的历史档案。
这栋楼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但地基之下曾是一座老宅名为“阎府”。
宅主姓阎是民国时期有名的古物收藏家尤嗜铜器。
他收集的铜器从不展出只藏于地下密室传闻他用铜器镇魂以求长生。
而那对在B2被发现的情侣死前曾租住在阎府旧址的偏房。
档案照片里他们的遗物中有一把铜钥匙锈迹斑斑齿纹奇特与现代钥匙完全不同。
我颤抖着从抽屉深处取出自己的那把——那是我搬进来时在信箱里发现的没有标签没有说明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写着:“勿丢它认得路。
” 我从未在意只当是前住户遗留。
可此刻两把钥匙并排放在桌上齿纹竟完全吻合。
更诡异的是我的钥匙尾端刻着一个极小的“阎”字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我浑身发冷。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
窗外雨声渐歇楼道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像在呼吸。
凌晨两点我终于迷糊过去却立刻坠入梦境。
梦里我又站在那扇门前。
它出现在我家客厅的墙上原本挂画的位置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缓缓开启。
门是深褐色的木纹扭曲像是用老棺材板拼成。
门缝里伸出一只手——苍白、瘦长指尖戴着一枚锈蚀的银戒。
是小舟的戒指。
我僵在原地想后退却发现双脚像被钉住。
那只手缓缓抬起指向我仿佛在控诉又像在召唤。
门缝中飘出一股腐锈的气味混着铜腥与尘土令人作呕。
然后门缓缓开启。
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仿佛通向地心。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语沙哑、缓慢像是从地底爬出的亡魂在呢喃: “你拿了钥匙就得还一个人。
” 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睡衣。
窗外天未亮楼道寂静。
可就在我喘息未定之际手机突然震动。
是物业群的消息。
“紧急通知:B2车库铁门被撬开监控显示凌晨一点十七分有人进入。
身份不明。
” 我盯着那条消息心跳如鼓。
B2……被撬开了?谁会去那种地方?难道……小舟还活着? 我抓起外套冲出家门。
电梯下行数字从6跳到1再往下——B1、B2。
我按下B2电梯却毫无反应。
屏幕闪烁显示“该楼层已停用”。
我用力再按依旧无效。
我只好走楼梯。
楼梯间阴冷潮湿墙皮剥落灯泡忽明忽暗。
越往下空气越沉仿佛有无形的手压在胸口。
B2入口的铁门果然被撬开焊点断裂像是被什么巨力撕开。
门后是一条幽深的通道水泥地积着黑水头顶的通风管道锈迹斑斑像巨兽的肋骨。
我打开手机电筒一步步往里走。
通道尽头是一间密室门上挂着一把铜锁锁孔形状奇特——正是我手中钥匙的齿纹。
我颤抖着掏出钥匙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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