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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鼻祖涪翁传第239章 话音未落天地已生异象

清晨的第一缕曦光刚刚刺破云层三十六村所有的医者无论老幼无论师徒手中握着的、针囊里插着的、药箱中藏着的银针竟在同一瞬间发出了尖锐的嗡鸣! “怎么回事!”一位老医者手腕剧震那根跟随他悬壶济世四十年的牛毛针竟如活物般猛地从他指间挣脱带起一抹微不可察的血痕。

这不是个例。

刹那间千百道银光冲天而起密密麻麻悬于半空。

它们不再是温顺的疗伤器具而是一支纪律严明、杀气凛然的军队。

所有银针针尾朝下针尖齐齐对准苍穹仿佛一场倒悬于世间的滂沱银雨静止在坠落的前一刻。

恐慌如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村中最年幼的盲童那个天生目不能视却能凭听觉辨别穴位的孩子茫然地伸出小手试图触摸这奇异的景象。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密不透风的针阵竟如避让君王般在他手前寸寸退开形成一个完美的空洞。

他什么也未曾触到。

柳家那位以铁腕治家、手持祖传“行针令旗”便能号令村中年轻医者的柳妻此刻面色铁青。

她高举令旗厉声喝道:“奉祖师之命诸阵归位!”令旗挥舞罡风猎猎然而那悬空的银雨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着凡人的权威。

旧的秩序在这一刻已然崩塌。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一道苍老的身影自江边缓缓走来。

涪翁这位被尊为“针祖”的老人神色凝重一步步踏上了波涛汹涌的涪水江面。

他的双脚落在水上竟如履平地水波仅仅在他脚下漾开一圈圈涟漪。

当他踏入针阵的范围那成千上万的银针并未像躲避盲童那般退开而是骤然转向如百川归海绕过他的身体齐齐指向江心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那里江水旋转发出沉闷的咆哮仿佛巨兽的喉咙。

涪翁立于旋涡之前浑浊的双眼倒映着万针所指的方向风吹动他花白的须发他身躯一震脸上血色尽褪。

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明悟交织让他声音沙哑地吐出了那个残酷的真相:“它们……不再需要我们了。

”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每个医者的心头。

就在此时那被针阵避让的盲童像是听到了某种召唤一步步走向江心。

他走得极为平稳汹涌的江水在他脚下驯服得如同石板路。

他径直走到江心漩涡旁的一块礁石上跪了下来。

“嗡——” 一团无形的火焰自他胸口燃起那是医者耗尽心血才能点燃的“心火”此刻却以前所未有的姿态疯狂燃烧。

火焰无形无质却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

他身下的礁石竟被这心火灼烧渐渐融化化作一滩流沙沙盘之上赫然浮现出三个古朴的大字——代针者! 盲童笑了那张稚嫩的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释然与决绝。

他猛地撕开胸前的粗布衣露出瘦弱的胸膛随即并指如刀竟以血肉之躯在自己心口上划动起来。

鲜血淋漓他用自己的心头血写下了失传已久的《针歌》最后一句也是最关键的一句箴言。

血字写就的刹那他全身的经络陡然透出璀璨的银光仿佛体内奔流的不是血液而是熔化的星辰。

悬于半空针阵中七枚锈迹斑斑、早已被废弃的古针缓缓飞出它们像是受到了至高无上的牵引轻柔地、坚定地分别没入盲童的眼、耳、口、鼻七窍之中。

剧痛没有让他皱眉他只是含笑低语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我无眼却看得最清……让我做这第一根活针。

” 话音刚落他的身躯轰然解体化作亿万点银色光尘与那漫天针群融为一体咆哮着冲入江心漩涡消失不见。

江水一瞬间平息了。

所有人都被这壮烈而诡异的牺牲震得失魂落魄。

柳妻怔怔地看着那空无一人的礁石突然转身从涪翁怀中夺过一本被水浸湿的《针经》残卷。

那是涪翁耗尽毕生心血亲手抄录的孤本。

她没有丝毫犹豫将这本足以让天下医者疯狂的典籍狠狠投入了岸边燃烧的火盆! “你疯了!”有医者惊呼想要上前抢救。

火焰瞬间舔舐上泛黄的纸页眼看就要将这医道瑰宝吞噬殆尽。

就在这时柳妻眼中精光一闪闪电般从发髻上抽出一根银针精准地从熊熊烈火中挑出了即将燃尽的最后一页。

那残页上大部分字迹已化为飞灰只剩下五个字在火焰的边缘倔强地存留着——“道在呼吸间”。

柳妻将这根滚烫的银针与这片残页一同插入身边一个装满河沙的陶坛之中声音清冷而坚定响彻江岸:“书可焚道不灭!从今往后医道不在书中不在传承谁能感应天地之息与万物同呼吸谁就是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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