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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鼻祖涪翁传第228章 无师之村谁在教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涪水上空的薄雾时他走进了沙盘村。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村民正在低声交谈看到他拄着那根烧焦的断杖走来他们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闪躲既带着敬畏又透着疏离。

“小先生……”一位须发半白的老者躬身行礼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您是涪翁的亲传弟子我们这些庄稼人嘴笨得很怕说错了话脏了您的耳朵。

” 他看不见老者脸上的惶恐却能“听”到那份敬畏背后如同凝固油脂般的心跳。

这脉象和他刚苏醒时感受到的整个三十六村的凝滞何其相似。

传承的威名竟成了一堵无形的墙将他和众人隔开。

他想起了涪翁说的“针不是扎在肉上是扎在人心上”于是放缓了声音:“我不是来听奉承话的只想找个地方歇歇脚。

” 村民们慌忙把他带到村中最干净的“说话屋”。

这里原本是村民议事、闲聊的地方如今却安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

他想教村里的孩子那首简单的《针歌》歌谣里藏着最基础的脉理可一位母亲却一把拉过自己的孩子匆匆把孩子塞回屋里赔着笑脸说:“小先生这么高深的学问还是等您师父……等涪翁他老人家回来再教吧。

” 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孩童好奇的目光。

他静静地站在村口断杖的末端轻轻触地感受着脚下土地传来的微弱震动。

整个沙盘村人心惶惶脉象沉闷仿佛一潭死水只因“涪翁传人”这四个字便失去了最本真的活力。

就在他陷入困境的时候柳溪村的柳妻那个曾为他熬过热粥的女人却做了一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

她把村里的祠堂清空立起一块无字木牌称之为“无讲堂”。

这个讲堂里不设教师的位置不排座位次序。

堂中央只是错落摆放着三十六件从各村搜罗来的土物——沙盘村的一撮黄沙黑陶村的半片碎陶野花沟的一束不知名的野花青石沟的一块有奇特纹路的青石……柳妻对前来围观的村民说:“都进来吧不许谈医论药谁也别当先生。

你们只管说昨天你看到了什么感觉到了什么。

” 众人将信将疑地走了进去。

起初大家只是拘谨地谈论着天气和收成。

三天后气氛变了。

一位沙盘村的老农抓起那撮黄沙在地上缓缓洒开一边洒一边说:“俺昨天看俺家那头老牛喘气那气儿就像这沙子一开始粗后来就散了……”他画出的沙线竟与《诊脉法》中描述的“散脉”图形暗暗相合。

邻村的一位妇人拿起那片冰凉的碎陶贴在自己胸口又贴在别人的胸口喃喃地说:“俺儿子的心跳就像用指头敲这陶片‘咚咚咚’的又快又有劲。

可隔壁王大爷的心跳就像用湿泥巴扔上去‘噗、噗’的闷得很。

” 一时间堂内众人纷纷效仿用沙比喻脉象用陶比喻心脏用野花的枯荣来说明气血的盛衰。

他们说的全是乡野土话用的全是寻常物件却在不知不觉中触碰到了医道最朴素的真理。

柳妻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她没有点破任何玄机只是轻声说:“你们教的比书上写的还真实。

” 这消息像风一样传到了盲童的耳朵里。

他紧锁的眉头豁然开朗心中那潭死水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荡开层层涟漪。

他不再执着于“教”而是带着那根断杖再次走进村落。

这一次他不再提医术也不谈《针经》。

他只是坐在村头的石碾上侧耳倾听然后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最近听见谁的心跳变了?” 一个顽童歪着头想了想抢着回答:“我听见了!阿婆昨天煮粥的时候手一直抖心跳得跟筛糠一样!” 一位正在编草鞋的老者抬起头接着说:“俺也听见了村东头那个后生跑快了就喘不上气脸憋得跟猪肝似的那心跳声隔着老远都像打雷。

”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就是脉象。

心里的声音身体会替它说出来。

” 他又问了第二个问题:“最近有谁的笑声听起来不像他自己?” 村民们面面相觑渐渐地他们开始分辨谁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畅快谁的笑声里藏着苦涩谁的笑声只是为了应付场面。

他们开始发现一个人的悲喜是藏不住的会从眼神、声音、呼吸的节奏里泄露出来。

他用断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沉稳的韵律。

“你们看不用我教你们心里早就有了《针歌》的调子。

” 夜里他不再住进那令人窒息的“说话屋”而是选择在村外的涪水滩上过夜。

几个胆大的孩童跟着他学着他的样子把耳朵贴在微凉的沙地上。

他把断杖深深地插入地里对孩子们说这叫“听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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