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鼻祖涪翁传第370章 针不入册自有民谣
晨曦微露炊烟袅袅鸡犬之声相闻涪水村从一夜酣眠中苏醒。
然而往日里那些睡眼惺忪、被父母连拖带拽赶去学堂的孩童今日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天刚蒙蒙亮便已聚集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兴奋得小脸通红。
他们不再追逐打闹也不再玩什么官兵捉贼的老套游戏。
数十个半大孩子自发围成一个又一个圆圈甩动着草绳脚下跳跃着口中竟齐声唱着一首新编的古怪童谣: “大椎压风不怕寒足三里头吃不难;列缺一戳喘气顺涌泉冒汗病走完!” 歌词粗糙俚俗却字字句句精准地对应着几个常用穴位的神奇功效。
稚嫩的童声汇成一股奇异的洪流回荡在清晨的薄雾中让早起劳作的大人们听得一愣一愣随即又会心一笑。
更有甚者几个胆大的孩子手里竟拿着自制的“针具”——有磨得尖锐光滑的兽骨有削得细如发丝的竹篾甚至还有人把自家娘亲的缝衣针绑在小木棍上。
他们并不真扎只是隔着粗布衣衫在那童谣唱到某一穴位时便煞有介事地在同伴身上比划着位置嘴里还念念有词。
那个曾在溪边见证奇迹的阿禾此刻俨然成了这群孩子中的“小先生”。
他不再是那个怯懦内向的放牛娃眼中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亮。
他叉着腰学着大人的模样有板有眼地教导着伙伴们:“针不是乱扎的!要先听把耳朵贴在地上听地底下的声音嗡嗡嗡的那就是地在喘气。
” 说着他真的趴了下去一本正经地侧耳倾听随即又指着一丛野草:“还要看!你们看那草叶子尖尖是不是在抖?不是风吹的是草根底下有东西在跳!针就要顺着这个跳劲儿扎下去!” 孩子们似懂非懂却都觉得新奇有趣纷纷效仿一时间田埂边草垛旁趴满了“听地声”、“看草跳”的孩童构成了一幅荒诞而又充满勃勃生机的画卷。
日头渐渐升高到了正午村里的妇人们端着一盆盆洗净的棉布来到村外的竹林边晾晒。
阳光炽烈透过细密的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她们将一张张宽大的白棉布撑开用竹夹固定在长长的竹竿上。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那洁白的布面上竟早已被她们用绣花针扎出了密密麻麻、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小孔。
这些针孔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按照某种神秘的图案排列着阳光穿透布面在地面或下方的人身上投射出点点光斑。
若有精通医道之人在此定会骇然发现这些光斑的落点竟精准无误地对应着人体的“肺俞”、“心俞”、“膈俞”等一连串背俞大穴。
妇人们当然不懂其中深奥的道理她们只是在彼此的闲聊中听来一个偏方:“用针扎些小洞这样晒过的布给当家的和娃盖着夜里睡得安稳不做噩梦第二天干活都有劲!” 这无心之举竟歪打正着与失传已久的《针经·外照篇》中所述的“日华引络法”不谋而合。
那穿过针孔的阳光不再是凡俗之光而被赋予了“形”化作无数微弱的光针在人安睡之时悄无声息地与相应脏腑区域产生微弱共振如春雨润物般调理着气血。
午后天色骤变。
前一刻还烈日当空下一刻便乌云滚滚狂风大作。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仿佛天被捅了个窟窿。
田间劳作的村民们惊呼着纷纷朝着村中最坚固的建筑——祠堂跑去。
祠堂里挤满了人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汗味和泥土的腥气。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许是因淋雨受惊竟提前破了羊水蜷缩在角落里痛苦呻吟眼看就要生产。
“快!快去叫稳婆!”族长大声喊道。
年迈的稳婆很快被搀扶过来她检查一番后脸色变得惨白连连摇头:“不行啊……胎位不正头没下来这……这要难产了!我……我没法子啊!” 一句话让产妇的家人如坠冰窟。
产妇的哭喊声愈发凄厉每一次宫缩都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
祠堂内一片死寂众人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眼前流逝。
“叫阿禾来!”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一个毛孩子能干啥?”有人质疑。
“他……他能听懂地爷说话!兴许有办法!” 族老犹豫片刻看着产妇快要昏厥过去当机立断:“死马当活马医!快去!” 很快浑身湿透的阿禾被拉了过来。
他看着蜷缩在地的产妇那痛苦的呻吟让他想起了那天在溪边濒死的耕牛。
孩子天性的怜悯压过了恐惧他本能地从怀里摸出那根被他贴身珍藏、早已被体温捂热的芦苇针。
他走到产妇身边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抓起产妇无力垂落的手凭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将那根脆弱的芦苇针轻轻刺入了她手背虎口处那块微微隆起的肌肉——合谷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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