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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鼻祖涪翁传第308章 谁在教教给谁

夜风穿过村落带起灶台余烬的暖意却吹不散那几声压抑的轻咳。

柳妻站在自家院中静静听着。

那声音时而短促如雏鸟啄壳时而绵长如残烛摇曳仿佛是一首不成曲调的歌唱着肺腑间最隐秘的病苦。

第二天清晨她便看到那五名村妇不约而同地走向村东头的共用灶房。

没有谁号召也没有谁约定她们只是各自端着一口陶锅锅里是熬了一夜、尚在温热的米粥。

“我家虎子咳起来是连着三声然后就要张大嘴喘好一阵。

”一个身材壮实的妇人揭开锅盖一股混着山药气息的米香弥漫开来。

另一个瘦削些的妇人立刻接话:“巧了我家兰丫头是咳前吸气特别长憋得小脸通红。

我听老人们说莲子安神就多放了一把。

”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竟无意间将自家孩儿的咳声描摹得淋漓尽致。

柳妻悄立墙角心头一震。

她们不懂什么叫“咳息间隔”不懂什么叫“辨证施治”她们只知道孩子不同的痛苦需要不同的安抚。

肝主疏泄咳声急促者其母的粥里便多了一抹青麦的颜色;肺司呼吸咳声绵长者其母便添了润肺的百合;肾主纳气咳至气喘者其母便不自觉地抓入一把补肾的黑芝麻。

她们互相交换着粥像是交换着彼此最珍贵的心得。

那小小的灶房竟成了一间最奇特的诊堂。

七日后村中九名夜咳的孩童八人安然痊愈。

柳妻在墙角那块被磨得光滑的青石上用指甲划下几个字:“师不在堂课在灶上。

” 这桩奇事刚过药坊里又起了波澜。

两名新来的学徒手脚笨拙清理旧药柜时竟将七个月来积攒的不同药渣混在了一起。

按规矩这些药渣需当即焚化。

烈火熊熊燃起一股奇异的香气却猛地窜入每个人的鼻孔。

那香气不似任何一种单方药材倒像是百花盛开的山谷又带着雨后泥土的沉静。

村里最爱拌嘴的一对妯娌正为了一只鸡的归属在院中吵得不可开交闻到这股烟气两人竟同时住了口。

她们怔怔地对望着眼眶渐渐红了。

下一刻两人竟相拥而泣几十年的积怨仿佛被那青烟一带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柳妻闻讯赶来立刻命人扑灭火焰取了残留的灰烬细细分辨。

她惊骇地发现那混合的药渣中合欢皮、郁金、菖蒲、远志……七种安神解郁的药材竟因高温化合生成了一种她闻所未闻的天然“情志调衡剂”。

她立刻追查源头翻出药坊七个月的求诊记录。

结果让她倒吸一口凉气——那七种药材在药渣中的混合比例竟与过去七个月村民因“忧、思、怒、悲”等情志问题求诊的频率严丝合缝地对应着! 是村民们无意识的集体病症造就了这独一无二的“七情和解散”。

柳妻当即下令:“此后药渣不得随意焚毁须按月封存待来年开春定为‘情烟节’专用!” 村庄的智慧仿佛一口深井越是探寻越是深不见底。

一日午后柳妻巡村远远便看到祠堂里人影绰绰。

她走近一看更是诧异。

十余名村民无论老少皆闭目端坐手腕相搭竟是在玩一种“盲诊”的游戏。

“张大叔你这脉象寸口跳得像麻雀啄米急得很。

你昨晚是不是做了噩梦心里发慌?”一个年轻人皱着眉煞有介事地说道。

被称作张大叔的老汉猛地睁眼满脸惊奇:“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梦到被野狗追吓出了一身冷汗!” “《诊脉法》里说的‘躁动在左心神不宁’!”年轻人得意地扬了扬眉。

虽说多数人的判断都带着猜测的成分啼笑皆非。

但一下午的功夫竟真有三人被准确地说出了潜藏的病根。

其中一人更是被邻居摸出了“脉象结代、时有一止”的凶险之兆经过柳妻复诊确认为潜伏的心痹重症! 柳妻心中波澜起伏她悄然坐入人群也闭上眼将手腕递了出去。

一双苍老干枯的手搭了上来那手指上的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的寸口。

片刻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姑娘你思虑太重肝郁压了脾该放一放歇一歇了。

” 轰的一声柳妻如遭雷击。

这句话正是亡夫阿禾生前最常对她念叨的一句。

她猛地睁开眼面前却空无一人。

众人不知何时已经散去只在桌上留下了七枚小小的泥丸被捏成了“浮、沉、迟、数、滑、涩、弦”七种脉象的模型栩栩如生。

她终究没有开口纠正他们那些粗浅的错误只是将那七枚尚有余温的泥丸珍而重之地收入袖中。

村里的那棵千年古槐最近也变得古怪起来。

东侧的枝干早早凋零落叶满地西侧的枝桠却反常地抽出嫩绿的新芽一枯一荣仿佛将春秋两季同时刻在了一棵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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