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鼻祖涪翁传第347章 针在呼吸间
他缓缓收回了那指向天际的手指尖上曾萦绕的金丝如烟尘般悄然隐去。
就在昨夜当那道金光自他指尖射出点亮村庄轮廓的刹那赵篾匠心中轰然一震彻底悟了。
师父涪翁并非是羽化登仙撒手西去。
他是以自己的身躯为最后的教材将那“施治之人”的身份如同一粒火种亲手播撒进了每一个幸存者的血脉深处。
他转过身向着那炊烟袅袅的村落走去。
脚步不重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百余名村民心跳的间隙里。
晨光熹微金色的阳光穿透薄雾将那道由全村炊烟汇聚而成、悬于半空的“手太阴肺经”脉络图映照得愈发清晰。
它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仿佛天地之间仍有一支无形的巨针尚未从这片土地的穴位上收回。
“咳……咳咳!” 一声撕心裂肺的急促咳嗽骤然划破了村庄的宁静。
村东头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小脸憋得青紫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母亲的哭喊声凄厉而绝望瞬间揪紧了所有人的心。
赵篾匠身形一闪如疾风般赶到却并未像往常那样立刻俯身施救。
他立于门前目光如电扫过周围闻声而来的惊慌村民口中发出一声沉雷般的断喝:“敲竹尺!三息一拍!” 他的话音仿佛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魔力。
话音未落西巷的老木匠几乎是出于本能抓起手边用来量尺寸的木尺毫不犹豫地就地叩击地面。
“哒、哒哒!” 清脆而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响起正是那首人人烂熟于心的《编筐调》的起音节奏。
这声音仿佛一道无声的命令南屋正在织布的妇人停下梭子喉间不自觉地哼出了调子的旋律;北院的老药婆闭上双眼双手虚按仿佛在感应着某种脉动。
一时间九户人家数十口人几乎在同一瞬间自发地调整了自己的呼吸频率与那木尺的敲击声融为一体。
“哒、哒哒……呼……吸……” 奇迹发生了。
那名濒死的孩童胸口的剧烈起伏竟慢慢地、不可思议地与这百人共振的呼吸频率同步起来。
他抽搐的四肢渐渐舒缓青紫的嘴唇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血色。
赵篾匠悄然后退了半步将自己隐入人群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与释然:“不是我救了他……是这个村子替他续上了那一口断掉的气。
” 正午时分村口的宁静被三名不速之客打破。
他们是外乡来的游方郎中背着沉重的药箱一脸风尘。
当他们看到村口广场上数十名村民正围坐在一起随着统一的敲击声闭目调息时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
“装神弄鬼!”为首一个高瘦郎中冷笑一声唾了一口“妄图用几声破锣烂鼓就治病?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妖术!” 说着他便要上前推倒一位正在入定的白发老人想戳穿这场“骗局”。
然而他的手臂刚刚抬起异变陡生! 他脚下的泥土毫无征兆地一阵翻涌竟自动隆起一个精准无比的土包其形状、其凹陷赫然是一个教科书般的“足三里”穴位模型! 那郎中的脚跟正好踩在模型的凹陷处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酸麻感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啊”的一声都喊不出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冷汗涔涔。
另外两名郎中大惊失色急忙后退。
可他们刚退一步便感觉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成了胶质沉重得让人窒息。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耳中除了自己狂乱的心跳只剩下一种无处不在的、规律到令人发疯的敲击声——“哒、哒哒”。
那不是木尺声而是这村庄百余人同频共振的心跳声! 这声音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音障如同山岳般沉重地压迫着他们的神志让他们的舌根阵阵发僵连一句完整的反驳都说不出来。
赵篾匠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目光平静地望着那两个面无人色的郎中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针刺入他们心底:“你们的箱子里装的是药而我们用的是这片土地上每一条活生生的命脉。
你们不信?”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就不妨留下来仔细听一听自己的心跳看它……能不能跟得上我们这个村子的针。
” 第三日午后天色骤变暴雨倾盆。
山洪裹挟着经年腐烂的枝叶从山上狂冲而下原本清澈的溪水瞬间被染成一片令人不安的浊绿。
数名村民不知情饮用了溪水后立时腹痛如绞呕吐不止。
赵篾匠赶到溪边只看了一眼水的颜色闻了闻空气中的腥气便知是山中毒瘴湿邪侵入经络。
若按师父旧法需立刻采集七味清热解毒的草药熬制可如今村中百废待兴药圃尚未重种哪里去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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