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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鼻祖涪翁传第327章 没人喊师父的第三天

雨丝终于停歇但浸透了水分的空气比落雨时更加阴冷刺骨。

村子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像是为这片沉寂的土地奏响的哀乐一声比一声更深一声比一声更绝望。

最初的寒热往来关节酸痛被村民们当成了寻常的湿气入体可当第一个孩子的痰中出现那抹妖冶的血红时恐慌便如瘟疫本身迅速在每个人心中蔓延开来。

李青针提着一盏昏黄的马灯行走在泥泞的村道上。

他没有像其他郎中那样挨家挨户地开方子派发草药反而像个幽灵在各家各户的屋檐下、灶房前、水井旁悄然驻足。

他的眼神并未停留在病人痛苦扭曲的脸上而是穿透了门窗凝视着那些不为人注意的细节。

张屠户家的炊烟色泽灰败贴着屋顶盘旋不散如同一条死蛇。

王木匠家的井水泡沫浑浊半天不破泛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村东头赵寡妇家的公鸡已经两天没有在卯时打鸣只是在午后偶尔发出一两声沙哑的悲鸣。

这些在村民眼中毫无意义的琐事在李青针的脑海里却构成了一幅巨大的、活生生的病理图。

他怀中的《瘟疫论残卷》冰冷而沉重书页上记载的“阴瘴蚀肺症”的每一条症状都与眼前的景象严丝合缝地对应起来。

但他知道残卷只述其症未录其方。

更重要的是他信奉的是涪翁晚年笔记中那套更为玄妙的法门——天地诊脉法。

病不独在人身更在天地。

治人需先医天地。

次日清晨李青针在村中唯一的晒谷场上用一截烧黑的木炭画下了一道长长的扭曲的墨线。

他让村长将所有发病人家的位置用石子标记在线上。

当最后一颗石子落下所有围观的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串石子竟诡异地沿着那道墨线勾勒出一条从村口水渠一路蔓延至村尾山脚的路径宛如一条正在吞噬村庄的巨蟒。

“这……这是怎么回事?”村长声音发颤。

李青针没有直接回答他伸手指了指天边缓缓移动的阴云又指了指村口那条终年不息的涪水支流。

“云走东南风入坎位病气随水而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这条线是病气在村里走的经络它就叫‘手太阴肺经’。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它就会沿着这条路一家一家地吃过去。

” 人群中爆发出压抑的惊呼和哭泣。

“那……那该如何是好?李郎中求你救救我们!”一个妇人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

李青针的目光扫过众人惊惶的面孔反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们谁家最近煮过枇杷叶水?” 人群面面相觑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举起了手小声道:“我……我奶奶熬了三天她说她说咳嗽的人喝了会舒服些。

” 李青真的他知道破局的关键不在于他一个人能开出多少神方而在于能否唤醒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让他们自己成为对抗瘟疫的堤坝。

他没有颁布任何强制的命令只是走到村民中间用商量的语气说:“咱们打鱼还分个筐呢我看治病也得分个篮子?” 这个比喻朴素直白村民们立刻就懂了。

在李青针的引导下一场自发的隔离行动开始了。

村里烧陶的王大户连夜烧出了三种颜色的陶碗。

凡是重咳发热、痰中带血的用红碗;只有轻微咳嗽、关节酸痛的用黄碗;身体康健的则用白碗。

三类人饮食分灶衣物分洗连倒的泔水都要分不同的坑掩埋。

村里的赵篾匠是个心思活络的人他听了李青针那句“风入坎位”便主动带着几个年轻人改造了各家各户的通风窗。

他们用薄厚不一的竹帘交错编织形成一种奇特的结构既能让污浊的空气顺着特定的气流通道排出又能防止寒冷的“邪风”直接吹伤屋内的病人。

赵篾匠管这叫“导邪风而不伤正”。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但只有李青针自己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这些方法只能延缓瘟疫的蔓延却无法根除病源。

真正的解药还藏在更深的地方。

是夜月色惨淡李青针独自一人来到村外的河滩上。

涪水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青光水流声像是低沉的叹息。

他凝视着水面脑中不断推演着残卷上的病理和天地诊脉所得的征兆。

就在他心神高度集中的一刹那平静的水面忽然泛起一圈圈涟漪一个模糊女子的面容在水波中缓缓浮现。

是阿禾! 李青针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他早夭的妹妹也是他学医的初衷。

水中的阿禾面容宁静双唇无声地开合仿佛在诵读着什么。

没有声音传来但李青针却“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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