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瑶第12章 梦里千百度暮然回首处
第二天东家热情款待了苏山河除了工钱又往他挑子里塞满了糖果饼干。
一直送到村子尽头。
“沈师傅等一下沈师傅。
”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骤的呼喊声回头一看是罗师傅的大徒弟追了上来。
“这又是演的哪出?” 沈山河内心嘀咕着停了下来。
“沈师傅给这是我师傅叫我给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他叫你路上有空的时候再看。
” 罗师傅的大徒弟追上来递给沈山河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接着又说道: “沈师傅慢走先前有所得罪希望沈师傅大人大量以后有机会一定跟沈师傅好好学学。
” 说完拱了拱手 “后会有期”。
沈山河接过包塞进挑子里挥了挥手“后会有期”转身而去。
—— 季候的刻刀在天地间游走自仲夏蝉鸣骤歇的那日算起已足足四个月了一百多个昼夜。
檐角铜铃从青翠的绿褪成暗哑的灰候鸟的翅影掠过南国的云层时总感觉是它们驮走了最后一丝故园的暖意。
此刻朔风裹着碎玉般的雪屑掠过山野恍惚间带着千里外灶膛里松木燃烧的甜香——那是母亲总在除夕夜点燃的年火熏红了她布满冻疮的手指也熏暖了游子衣襟上凝结的霜花。
距离过年仅仅只剩下十几天的时间了在这即将过去的一年里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经历和故事。
有些人或许春风得意、事业有成;而另一些人则可能黯然神伤、遭遇挫折。
有的人忐忑不安的出来欢天喜地的回去;也有人大包小包出来两手空空归去。
然而无论是衣锦着貂、风光无限的老板还是不得不勒紧裤腰带、一无所有的打工者当我们想到家中那始终默默等待着我们的父母时心中便会涌起一股温暖的力量。
因为只要父母还健在那个充满温馨和爱的家就永远是我们心灵的港湾是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的地方。
那里有熟悉的味道、亲切的笑容以及无尽的关怀能让我们忘却一切烦恼和疲惫重新找回那份宁静与安心。
所以不管这一年过得怎样回家过年都是我们内心深处最坚定的选择。
回去洗涤去这一年的尘土消除掉这一路的疲惫再放下肩头的担子。
疗好伤痛抖擞精神。
来年再继续新的征程。
沈山河决定去镇上坐车回去。
不过他去镇上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把钱存了。
半年算下来他身上也有一仟三百多块钱了本来是要找东家全部换成一百的大票但东家办酒席收的都是十五、二十的没几张大票。
所以大大小小一把揣兜里也是不小的一坨总有点不放心。
而且那时候治安也不太好经常听人说哪里火车上又丢下个人来哪里河中又漂来个死尸。
沈山河走在镇上看着眼前长街短巷浮动着胭脂色的年光糖画艺人甩出的金丝裹着童年的甜蜜爆米花机在青石板上炸开一朵朵米花雪就连空气里都酿着米酒般的醇厚。
这些异乡的节庆烟火固然璀璨却总在某个转角的刹那被记忆里更浓烈的乡愁灼出焦痕:父亲披着晨露去镇上赶集时踏响的露珠声祖母在灶台上煨着红薯的絮语还有村口老槐树下那坛埋了三载的桂花酿是否还在等归人共饮? 檐下冰锥垂落的日光里沈山河仿佛看见自己成了故乡风筝线上最远的那个标点。
腊月二十三的灶王糖粘住了游子的行囊大年三十的爆竹声正在血脉里隆隆作响。
那些被北风揉碎的乡愁终将在某个启程的黎明重新凝聚——当列车碾过结霜的铁轨车窗外掠过的不是异乡的冬景而是记忆里永不凋零的春天:父亲佝偻着背敲打凿刀的身影母亲在窗花上描摹的胖娃娃还有童年床头枕下那份等待拆封的压岁红包床边过年穿的新衣服正在所有游子的归途上绽放成永不熄灭的灯火。
转了一圈沈山河感到索然无味便存了钱之后找到汽车站早早的等着。
呆呆的望着候车室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或高声谈笑或低语叮咛;或呼朋引伴或匆匆独行……沈山河突然恍恍惚惚觉得自己仿佛不属于这方天地心底油然而起高中时候看到过的台湾作家三毛的诗歌: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 流浪 还有 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为什么流浪远方 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流浪 …… 沈山河坐上了下午去县城的班车。
那时候的车少路也绕他必须先到县城再看看有没有到自己乡镇的车没有的话只有先回到自家县城再转乡镇然后就容易了。
他想不到自己这短短的四个月竟然走出了这么远原来一些看似不可思议的事都在不经意中做出来了而我们苦苦想要达到的目的却终是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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